第4章 痛苦哭泣的晓鱼

连续两天之后,父亲的血氧值还是在70-80多。

晓鱼在和母亲、姐姐的商量下,我们还是决定转回县城医院。

一大早,晓鱼就去找主治医生,从天亮到九点多,医生终于来上班了,这两个小时漫长的像过了两个世纪。

医生一来就和医生提了转院,但晓鱼父亲的情况不太好,身体还很虚弱,医院这方面不肯同意转院,晓鱼又给在县城医院的医生打了电话,提到父亲的血氧指标,医生强烈建议必须马上转到市区医院,情况很危险!

晓鱼又给姐姐打了电话,几经波折,终于转到了县城医院。

县城医院急诊室内。

到了医院,晓鱼父亲的血氧又降低了,情况非常危险。

马上推了病床去做了ct,肺部情况非常不乐观。

本以为会在这边做手术或者住院,却被告知必须马上转到上一级市区的医院。

于是在急诊室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又有救护车到医院了。

又是一个小时的颠簸。

市区医院急诊室内,往来的人,病人家属匆匆忙忙,是晓鱼没有遇到过的紧张急促,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害怕。

医生来了,交接好病情之后,随即医生便拿来一张一张的单据,缴费单、病情告知单,抽血化验,打消炎止痛针。

化验结果出了之后,医生把晓鱼叫了过去,叫她签了一张又一张的单,并被告知情况非常严重,随时会有死亡的风险,需要马上住进ICU病房,并且让晓鱼签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晓鱼在医生的紧张催促下,瞬间脑袋空白,眼眶不自觉泛红,顿了顿。

不知道如何是好,晓鱼走出了门,给姐姐打去了电话,将事情原委告知了姐姐,姐姐告诉晓鱼:不怕,不要慌,凡事有定数,尽人事听天命。

姐姐也在赶过来了。

打完电话,眼泪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哭了几分钟,擦了擦眼泪,晓鱼又踏进了急诊室,告诉了父亲母亲,医生和晓鱼说的话。

晓鱼父亲在了解了ICU的费用和不允许亲人进入的条件后,坚决不肯住进ICU病房。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有好几个科室的医生过来会诊,每一个都说他们的科室没有办法收像父亲这种病情这么严重的病人。

害怕、焦虑、疲惫充斥着晓鱼的全身。

与此同时,晓鱼被告知ICU的病床没有空位了。

姐姐终于来了,晓鱼心里的弦松了一点点,起码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抉择了。

在一番商量下,父亲终于同意住进ICU病房了,可是这时己经被告知没有床位了。

姐姐根据医生的建议去问了附近的几个大医院,一样的被告知还是没有床位,并且像父亲这种情况必须住进ICU重症。

只有等,等待床位。

这一夜,上半夜在姐姐的车上眯了一下,下半夜在急诊室等到天亮。

这天凌晨,对面病床一首在抢救一个老人,抢救了西五个小时,最终不治身亡。

她的家属来了一波又一波,哭了一轮又一轮。

第二天还是那一个位置,又是一个老人。

临近傍晚,又送来的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高烧抽搐,婴儿的母亲在一旁一边求着医生救救孩子,一边忍不住痛苦,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

急诊室的一切一切都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假。

又是一场恐惧和疲惫,普通人的生命异常脆弱。

也许普通人的难,就在这里吧。

第二天一早换了一个医生,在急诊不同在普通病房里,这里没有固定的管床医生和护士,一天一换,或者是一班一换。

这天遇到的这个医生很是尽职,一首帮助联系是否有重症监护室病床可以住,和晓鱼他们分析利弊。

终于在夜里,终于被告知有床位了。

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弦绷住又松开了一点点。

办完手续之后,将父亲送进重症病房己经是夜里12点多了,于是晓鱼和姐姐、母亲决定先回家吧,明天再给父亲送汤送饭过来。

夜里,两点多,终于到家了。

晓鱼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

算起来,己经有一周没有好好睡觉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休息过。

像一场梦一样。

点好了第二天的早餐外卖送到ICU重症病房,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了,也不顾得身体的酸痛、头发的油腻。

松下了一口气。

生病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场难以恢复的痛楚,病人,家属,都一样。

就这样在重症待了一个星期,在病房住了大半个月,终于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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