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彩蛋或是陷阱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就埋好了。
无意打开了彩蛋,自然是欣喜,若是无意中了陷阱,那就只好自己去经历了 。
为什么中学时代惹人回忆呢?
因为太纯粹了吧。
最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我的世界太简单了,简单到用互联网就仅仅是为了搜题。
高二之前我也没有手机,我的娱乐就是看闲书以及画画,连社交都是极少的,因为我不玩QQ和微信。
周末我也不会与好友一起出去玩,第一,我们两周一放假,一次就两天,我还要从廊坊到北京,很耽误时间。
第二,我也确实没有好朋友,我高中遇见的人,高三之前,都是同学,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第三,那个时候的我,非常的缺乏自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喜好,厌恶,不清楚自己的追求,渴望。
只是被拴在了书本里,以及学不会知识的困扰里。
我也不追剧也不看动漫,更不知道一些网络热梗或者什么时事新闻(当然,除了语文课上老师提到的)我的世界纯粹简单的有些过头,很多信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都是闭塞的。
或许在文理分科的时候,我是浅浅进行过职业规划的。
那时候我把成绩看的很重,我觉得成绩不太好就很没有安全感。
可能是因为小学初中我的成绩都是在班级上游,如今,不仅上学的地方变了,我在班级的位次也变了。
现在想来,我仿佛突然明白了自己这种“成绩不好就没有安全感”的思维模式。
那时候的我固执的认为只有成绩才能实现我的价值。
虽然成绩不好,我和同学的关系都还不错。
迷茫时的聊天总会有意无意提起自己的职业向往。
高一的最后那段时间,一个男生问起我,我说可能想当心理咨询师吧,感觉这个职业蛮适合我的,他呢,说想当医生。
我那时候很纠结到底是选择文科还是选择理科。
潜意识里就觉得我是更应该选择文科的,可是我的文科成绩也一般。
家人肯定是希望我选择理科的,到时候好选专业,况且还有那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俗语。
我一度己经坚定了要选择文科了,甚至在完成作业时也对文科有所偏向,可最终在某一个转折点上,我还是选择了理科。
转折点是那次我的爸爸和妈妈来学校看我,这对我来说自然是惊喜啦。
那次呀,他们是来给我送牙套。
我初中矫正牙齿,矫正了三年。
高一时正好摘掉牙套,戴了保持器。
可是马虎的我,在一次奔跑去食堂的路上丢掉了我的保持器,那个与我当时的牙齿最契合的保持器。
我自然是很难过的,那次他们来给我送的是根据后来稍微有些变形了的牙齿又去做的模型做出来的保持器。
那天他们跟我说了一些话,劝我学理。
他们那天在学校的现身仿佛是巨大的滤镜,也仿佛是我选科时的催化剂。
我一下就决定选择理科了。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就是这样,我进入了理科班的营地,进入了高二(12)班。
我的内心知道我不擅长学理科,对于理科的学习,我也谈不上多么感兴趣。
仿佛猜到了这高中的后两年,我的学习,不会比高一好多少,自然,我也不会多么快乐。
事实,果然差不太多。
我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
对于数学,物理,化学,我学不好,学不会,我很苦恼,我觉得好难。
我每天像木头人一样听课,做题,听课,做题,循环……我不快乐,因为我的成绩总是在班级的中下游。
我开心不起来,因为新的班级里,我也没有交心的朋友。
可大家仿佛都有,没有谁像我这样的独来独往。
我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我不愿意迎合谄媚,也不愿意委屈将就,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我也没有安全感,成绩不好让我没有底气,不论是在家长面前,还是在同学面前,我压抑极了。
我不喜欢我的同桌小刘,她像一只活泼的小鸟,每天在我的耳边叫个不停。
她其实是一个很阳光开朗的女孩子,温柔善良,善解人意。
她每次来姨妈都会很难受,甚至难受到走不动道,难受到需要吃药,看上去痛苦极了。
姨妈一过,她就像是另一个人,又活蹦乱跳起来。
她其实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子,可能因为我们性格实在不像,因此,我无法让她进入我的世界。
她情商很高,游刃有余的在各个学习好的同学之间游走。
她不累嘛?
那时的我总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他学习不好,却那么快乐,那么自信,想来,我是羡慕的吧。
可那时的我是那么偏执,那么的以自我为中心,固执的认为只有自己这一套所思所想才是对的。
好在,美好的我也都记得。
我不喜欢我的新班主任李老师,他教我们语文,虽说他是典型的鼓励式教学吧,但他管我们还是挺严的。
最初,我很想念高一的班主任老师。
因为李老师的一些规定和要求我觉得很没有必要。
我一度对他产生了抵触和厌烦的情绪,尤其是他连续一个学年不换座位,这个座位甚至还是最初分班那天大家随便坐的位置,这谁受得了呀。
对于我这么一个喜欢新鲜感,想要和更多人有更多邂逅的人来说,这个固定的座位实在是给我带来了很多阻碍。
满怀期待的高二,好像也就那样吧。
我的学习稳定在了班级中游和中下游;朋友没有,依旧独来独往,自由自在;感情依旧是白纸一张。
要说印象深刻的事情,可能也就一件吧。
那次我报名参加了学校春季运动会的西乘一百接力赛,同样参赛的还有刘博。
他痞帅痞帅的,自恋狂一个。
比赛当天我接他的棒,我们其实蛮生疏的,因为座位不在一起,平时没怎么说过话。
那天他跑的太猛,给我递棒时,由于惯性作用,首接把我带倒了,半边身子压着我。
我呢,毫不设防的摔在了地上,腿上被擦破了皮。
当时我还是很理智的,我快速起来,拿着棒就往前跑,腿很疼,前几步有些力不从心,但还好,跑着跑着就没有感觉了,最后我顺利的交接了下一棒。
并不记得有人来接我或是给我加油,我只能看到余光中的对手跑的很快,我要追赶上他们。
跑完的感觉是畅快的,重在参与,好歹是完成了。
我独自慢慢地走回看台上,有人过来关心我,是谁己经记不得了,他们都是同情的问我的腿怎么样,是否严重。
不久刘博也来了,他神经病似的戴了个金框眼镜,跟我鞠躬道歉,我笑着说没事。
后来他回去给我买了些零食以表歉意,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固执的没有收,甚至还给他放到了座位上,回来他看到后很明显的不开心,嘴上赌气地说着:不吃我自己吃。
后来想想,如果他觉得我收下后他的歉意会减少,那么我是应该收的。
关于周浩,我那时候己经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就是那位曾经的数学课代表。
他在理科的学习上很积极,善于提出一些新奇的想法,喜欢与老师抬杠。
那时候他有女朋友,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们被公认为班里的模范夫妻。
而他的女朋友,就是开学第一天坐在我后桌被我碰了桌子的女生,她叫宋锦。
那时候,我和他们都没有丝毫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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