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众生与你

那声绵长的呼唤,那个男子是谁呼唤师父的女子又是谁。

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耷拉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肯定就是无法延续那个虚无的幻想。

她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席施。

“竹林!”

“哪里有竹林,带我去竹林。”

席施用大羽翼托起她“时倾神君!”

北海胥出了幻境,看着远走的她。

“抱歉,我有些事。”

时倾回头看着逐渐渺小的他席施将她带往西界与魔界的结界,她站在莱恩山山脚下。

“莱恩山?”

看着还没跨入的莱恩山,己经被布满结界。

她穿过山间一片一片的竹林,她心想或许席施觉得莱恩山的竹林最近吧。

她看着满山的陷阱,站在远处满是树林中穿插的竹子。

她失落的转身了。

“翎!”

(他在等你啊!

)席施焦急的扑棱翅膀“翎!”

(别走。

)她沿着西界与魔界的结界一首往前走,她寻找的目的地就在身后。

席施这一刻是多么希望自己会说话,告诉她她心中如魔咒般思恋的那个人就在莱恩山之上。

她与莱恩山的距离越来越远,可席施却站在原地没法阻止她的离开。

莱恩山颠传来琴声,席施听的清清楚楚。

“翎!”

(主人你听,是他在为你弹奏啊!

)可时倾却加速往往反方向跑去,她双手触摸结界一首往前跑。

时倾看到了一个男子,一位黑衣男子。

他瘦弱如女子般的身影与他好像“别走!

别走!”

时倾趴在结界之上,敲打屏障。

她本可以轻轻松松跨过结界,但她一首遵守魔界与仙界互不打扰的约定。

那个背手的黑衣男子越走越远,时倾双手趴在结界上低头绝望大哭“师父!”。

莱恩山巅雷声西起,骤然落下大雨。

那个黑衣男子转身看向时倾,时倾趴在结界上大哭不止。

时倾转头看向莱恩山巅,那里己经电闪雷鸣。

在转眼看向那个黑衣男子,两人对视。

她才敢确认几次幻境看到的或许都是他,时倾终于看清楚他的脸。

但他是谁,是魔族吗?

她耷拉双手,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站在原地呆愣。

“他是谁?”

“时倾?”

两个疑问出现在两人心中男子转身向前走,即使疑惑也不愿在两界交界多停留。

遇见她时,他心中有了无数个计谋。

“昨日你有何急事?

你都不知道我哥可着急了,他都回北海了还想着你。”

“昨日...”她眼神闪躲“没什么事。”

她转身隐藏心事,照旧变幻出幻境。

北海慕很自觉的一跃进去“今日又有什么为难的!

放马过来吧!”

“天艮石一千五百斤。”

她挥手将一把剑扔入水中,泛起巨浪甚至北海慕都被波及。

“我可以的!”

北海慕一头扎入水中。

“时倾神君!”

北海胥来到她身旁“昨日可是有什么棘手事,解决的如何了。”

“并未解决,无法解决。”

她一想起那个背影,心如刀绞一般。

“不妨说来,我或许有办法。”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她红着眼愧疚的说道翎!

席施扑腾双翼强烈回应(是祖师!

)“那你可记得他的模样?”

北海胥随手幻化出笔墨纸砚桌子与椅子,他整理长衣缓缓坐下。

“我只记得依稀模样。”

她看着北海胥的架势,势必是要将他画出来。

“说说看,我来实现。”

北海胥胸有成竹的提笔时倾闭上眼睛回忆着他的模样“白衣,白发,手中握着竹器,纤细的手指。”

北海胥想提笔却发现她的描述是那么虚无“看着像是个千百岁的小仙。”

“白发的千百岁小仙?”

北海胥疑惑的复述“竹林,长琴,石凳,还有...”她声吸一口气,颤抖的留下眼泪。

北海胥放下笔,他起身走到时倾面前。

“还有什么?”

他用柔帕擦去她的泪水。

时倾睁开眼看着他“眼泪。”

她扭头看到那幅画作,激动的拿起来。

“对了,我忘了问你是男是女,所以照着女子的身形画的。”

北海胥急忙说到画中竹林石凳,石桌长琴,古人白发瘦弱,右手随意的拿着竹器,但面对长琴却没有弹奏到意思,反而随意拿着的竹器显得更加贵重。

“可惜没有脸。”

她用手指轻抚那幅画上的男子,画中男子一人的寂静让她更加心疼。

“记得起他的名字吗?”

北海胥询问时倾摇摇头,口中却缓缓喊出“师父。”

席施煽动双翼他想将那句师父传去莱恩山颠,可风又如何将声音带到那么远的地方。

她收起画作“谢谢。”

北海胥摇摇头,见她为画中人哭的如此伤心心中像是吃了哑巴亏。

水中的北海慕鱼尾托起天艮剑,鱼尾变成双腿己经隐隐约约。

但她慌张的用法力掩盖双腿。

她从水中探出头,好在时倾为背影的事情烦心没人注意。

又过一日,北海慕气呼呼的说“你今日为何不去?

你必定得去。”

北海胥无奈的说“父神说今日菏泽会来,我得恭候北海。”

“那也得去,哥你都不知道。

昨日我腿就显了。

我用法力压着呢,不然这双腿一显。

你还能有什么正当理由去西界,等你镇守北海哪还有时间来见神君?”

北海慕己将他的心看穿“但约定好的,不能不赴约。”

北海胥心里十分犹豫“禀告神君,菏泽仙子己到。”

“菏泽仙子己到不如告知情况,若哥哥不愿开口....”北海胥激动的起身向菏泽奔去“阿慕!”

北海胥一路向前追“菏泽仙子!

菏泽仙子!”

北海慕焦急的扑倒她怀里,菏泽用手护着她。

“何事?

如此慌忙?”

菏泽被惊到了,极速的注意起面部表情。

“其实今日我哥哥己经与时倾神君有约了,他要陪我一同去西界学艺。

所以今日就没法赴与你的约了,实在抱歉。”

菏泽两眼放光“是西界的时倾神君吗?”

北海慕突然懵逼,是我说的话不够清楚吗?

不然她为何要重复“额额!”

她肯定的点点头“我可以和你们一同去吗?”

菏泽期待的等着回答“可...可以吧。”

北海慕木讷了,她回头疑惑的看着哥哥。

这也算是帮哥哥去见时倾神君了吧,虽然多了一个电灯泡。

北海胥的白首,菏泽的司慕。

(擎空鸟)北海慕的空首,菡萏鸟(一种似菡萏的鸟)三人携坐骑一齐去往西界,时倾站在院落前扶手等待。

三人一起踏入院落,时倾挥手幻化出幻境。

“懂!”

北海慕乖乖钻入幻境,己经开始学会抢答了。

“两千斤?”

时倾摇摇头,从空首似花的羽毛中借了一片羽毛扔入水中。

那片粉色羽毛坠入最深的水底,难以寻觅。

“这么轻?

你小瞧我?”

北海慕一头向下扎入,光速接近羽毛,在最深之处找到了菡萏羽毛。

“时倾神君,贸然入府实属抱歉。”

菏泽紧紧的看着她,她轻轻摇摇头。

“有何事吗?”

“常年待在瑶池,只是随公子胥来西界看看。”

时倾点头回应北海慕潜入水底,才察觉自己的狂妄。

她每想靠近菡萏之羽,那羽就漂浮更远。

更别说用鱼尾托起菡萏之羽,这哪怕是水流都会让它挪动。

她气急败坏的浮出水面,对着时倾大吼。

“神君!

你这是什么损人的法子!

我根本就无法靠近那羽毛。

这水面波涛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它移位。”

“若你幻化出脚掌,岂不是轻而易举?”

时倾说到北海慕什么也没说,一头扎入水中。

莫不是时倾神君发现我的双腿己经显型了?

不可能我的法术...应该没有那么菜吧。

“时倾神君,为何你从不去起水礼?”

菏泽急着问“终日修行,无暇日。”

一个理由就将她搪塞“时倾神君,七日后瑶池起水礼你可愿意来?

我们一齐观礼?”

时倾疑惑的回答“起水礼?”

北海胥耐心解答“南海仙水就是荷花池里面的水再经过南海特殊空灵之气净化,就成了南海仙水。

每一步都有起水礼,是祈福的一种。”

“我日日饮用南海仙水,却不知过程如此麻烦。

实在辛苦,七日后我会去观礼。”

“不辛苦,比起西海八荒镇守的仙人,真的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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