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慕凑近观察“你们在聊什么?”
“咳!”
时倾傲娇的说道“他为我而来。”
“翎~”(她怎么知道我为她而来?
)席施在她双腿上雀跃“什么?”
白首和司慕一齐惊叹“翎!”
(她知道我为她而来!
)看起来席施比白首和司慕还要惊叹“既然己经完成约定,那我先走了。”
时倾将席施放下,她起身往秘境之外走。
“什么什么!”
白首和司慕追到秘境出口“翎!”席施跟在时倾身旁喋喋不休(我飞跃三重天天雷滚滚,从梵境追随你而来。
)时倾嘱咐他“席施说多错多,以后要少言知道吗。”
若她能听懂席施的喋喋不休,或许会阻止那一场灾难。
“翎!”
(混鲲祖师和拾药佛陀知道你忆起他们会很开心的,特别是拾药佛陀他也为你踏过天雷追随你而来。
)席施走在她身旁扑腾小翅膀,可劲述说。
但时倾根本听不懂,倒是白首和司慕站在入口听到了全部。
两人对视合惊讶的不拢嘴。
“你们听到了什么?”
北海慕意识他们听到了什么秘密白首等着司慕否定他“他从梵境而来?
我可是听错了?”
司慕摇头“我还听到混鲲祖师与拾药佛陀,他说拾药佛陀是为她而下梵境的。”
两人瞪大眼睛,白首惊叹。
“金羽!”
司慕随之惊叹“佛陀!”
在看和时倾潇洒的背影,和脚边的奶鸭子。
“什么金羽!”北海慕走到他俩之间,双手搭在他俩肩膀“什么佛陀!”
白首仰天长啸“天呐!
鸭子?”
司慕倒吸一口凉气“我们完了!”
北海胥冷静的坐在桌前,心里默默分析。
“司慕!”
菏泽将他叫到身旁,他站在菏泽身后抖个不停。
“你怎么了?”
菏泽回头看,司慕赶紧摇摇头。
北海慕继续追问“所以你们听到了什么?”
北海胥冷静的倒了一杯茶给她“妹妹,你就别追问了。”
“他俩像中邪似的,或许是听到了能震惊三界的大秘密!”
北海慕仔细回想北海胥浅浅一笑(确实够震惊三界许久)时倾与席施走出北海,海面上海水汹涌。
刚他在海里挥舞双翼,导致海面如今还没平息。
“席施~”时倾坏坏的看着他席施变回原本大小,她伸手从席施身上拔下一根金羽扔向海面。
金羽逐渐变大覆盖北海,海面也随之平息。
“你自己犯的错,自己要承担。
所以拔你一根毛,不过分吧。”
席施叫的到显委屈“翎~”(拔都拔了还能说不过分吗~)时倾跃于他背上“偷得浮生半日闲,今日也算休息了一下,到家了记得叫醒我。”
她趴在席施背上抱着他,闭眼熟睡。
“翎~”席施连回答时都不愿大声打搅北海胥举起茶杯递给菏泽,端起自己的茶杯。
“妹妹,坊间传闻时倾神君双眼不见物。
为何今日她的白绸不见了?”
北海慕低头看着她赠与的双腿“是啊,时倾神君生来就双目失明。
怎的突然...”菏泽回忆起初见时倾与她擦肩而过,她也戴着白绸。
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就算没有双眼不见物。
走路时扬起裙摆的自信还是不输常人。
“是拾药佛陀赠她的生辰礼,一双眼睛。”
所以今日见她不戴白绸才会惊叹。
白首与司慕对视,两人一瞬间吓得变成擎空鸟。
还是奶鸭子般大小,两人对咛叫“翎”(拾药佛陀赠的!
)得到了她赠的双腿,自然要好好夸夸她了。
“那她可真是个人物,才不过百岁就己经达到了与哥哥一般都神位。
哥哥七百岁才成为神君,己是奇才中的奇才。”
菏泽清晰一语“大约是天生的佛陀吧。”
北海胥突然明目,像是她说中一般。
和刚才他的揣测一样,她从梵境而来。
不是位简单的仙,能得拾药佛陀青睐更不是位简单的神。
北海慕突然斥责哥哥“公子胥!
你的地位岌岌可危!
加把劲!”
“她百岁己是神君,我可不是岌岌可危。
她一早便超越了我,菏泽仙子说的很对。”
他喝下最后一口茶,利落的将茶杯放在桌上。
“我输了。”
他笑着点点头,回忆荷花池的一战。
曾觉得她是因饮南海仙水才突破如此之快,而忽略了她的双目残缺。
又曾因为她手握仙器,而忽略她百年来的努力。
时倾神君一介女流,自己还和旁人一起误会诋毁她的努力。
自己修炼七百年,付出了多少才成了神君。
只见她用百年成了神君,不见她无时无刻的精练。
堂堂天帝赐名的公子胥,竟然也小看别人的努力。
他笑着说出的那句输了,可不是输了那一战,而是输了心境。
“我就不打搅你俩了!”
北海慕识趣的起身,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转身离开秘境。
“公子胥与时倾神君很是相熟?”
菏泽主动聊起时倾“不打不相识,也不算熟络。”
他捏着空空的茶杯,低头陷入初相识的回忆里。
“时倾神君是难得的奇才。”
菏泽眼神里都是对她的崇拜“或许她会是打破上万年来无人登顶莱恩山的第一人。”
莱恩山:一座古老的神山,传说山上有无数的凶猛野兽守护着一座神梯子。
那梯子虚无缥缈却发着金色的光芒,传说登上那梯子就能去往梵境,也就是最后的终极。
曾经北海胥被仙族赋予希望,他会是万年来去往梵境的第一人。
可时倾己悄无声息的将这个名头夺走,不过他一丝都不慌张。
“司命我何时才能如时倾那般精进?”
一位少年郎站在院落的木桥上,他长发飘逸,白衣鹤然。
桥下温泉水缕缕飘着热气,而他身姿挺拔的站在桥上远眺。
“殿下勤加修行,也会如时倾神君那般。”
司命恭恭敬敬的站在他一侧“无论我如何勤加修行,也是及不上时倾的。”
他摇摇头,眼里看淡了一切。
“我不过是天帝与仙娥生下的无用之人。”
“殿下的生母虽是法力低微的仙娥,可殿下的生父是天帝。
殿下莫要听他人嚼舌根,殿下生来便是三界最尊贵的人。”
西界战神俯,一位日日夜夜勤奋修行的仙。
时倾的母神格乐站在她院外,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她知道她又在精进。
“这孩子是有什么执念吗?”
席施突然腾空,张开翅膀护住整个战神俯。
“瞧瞧这远处的金光。”
司命正和拾药在雪门饮茶拾药眺望远方,看见那丝通天的金光。
他笑了笑“是时倾,她急着来寻我了。”
“时倾?”
时倾与佛陀有何关系?
司命疑惑的看着拾药“对!”
拾药回头严肃的告诉司命“她是我师妹。”
司命颤抖的放下茶杯,表情木讷。
“哥!
别将金羽还给时倾神君。”
北海慕拽着他胳膊,北海胥带着妹妹登了战神府的门。
他手里攥着那根金羽,妹妹死命的拖着他。
两人被带到时倾院外,北海胥敲敲院门。
他推门而入,一股无法比拟气息扑面而来。
强大的气息险些将北海慕掀倒,她死命拽着哥哥。
时倾因感知有人闯入,她缓缓睁开眼。
她眼底深邃又静谧,面无表情。
一只擎空鸟树立房顶“翎~”不要打搅我主人!
“两位?”
时倾夺眼看去“所为何事?”
“时倾神君,请您不要将金羽收回,我一定好好修炼。”
北海慕死命拽着哥哥胳膊时倾缓缓走向他,他手里攥着的金羽被时倾轻而易举拿起。
她温柔的将金羽插在北海慕发束之上“请你再给她一次机会。”
北海胥木讷的站在原地,北海慕对时倾好感爆满。
她的双腿又回来了,便松开哥哥的手。
“她不思进取,不似神君这般自律。”
“正好我也需日日进修,不如将她交由我。
我来教她,首至她长出双腿。”
“好阿好阿,谢谢时倾!”
北海慕高兴的蹦跶“谢谢...”北海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神君。”
第二日北海慕大摇大摆的跑入时倾的院落“我来也!”
北海胥跟在身后,看着洒脱的她无奈的摇摇头。
时倾早己坐在院落中晨昏定省,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
“来了。”
“这北海离西界还真是远呐!”
北海慕悠哉悠哉的吐槽时倾起身稳步走到她面前,身后取下她发束上的那只金羽。
“誒!”
北海娟伸手摸了摸空落落到发髻“今日我要你去幻境水池之中练剑。”
她伸手变化出一只薄镜,镜子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她伸手将北海慕推入幻境之中,北海慕首首落入水中。
“你干什么!”
北海慕狼狈的浮出水面,她气愤的拍打水面。
北海胥笑着看着妹妹被整治,自己平时可都无法约束她。
时倾变幻出一把石剑,石剑己经锋利的能做镜子。
她将石剑扔入水中,北海慕躲开眼睁睁看着石剑沉底。
“这是天艮剑,是天艮石做的剑重八百斤。
今日你得想法子将这剑拿出水面,否则我是不会将你放出幻境。”
“哥~救我,我不练了。”
北海慕在水面扑腾生气至极时倾转头看北海胥的回答,若是他也同意了,那她便不教了。
北海胥眼神十分坚定“既然你都来了,那便听神君的!”
“哼!”
北海慕闷头潜入水底,看着那发光的天艮剑。
伸手握住剑柄,无论如何都无法拿起那把剑。
她生气的浮出水面“这八百斤的天艮石,我如何举得动!”
她气愤的用双手捶打冰面。
时倾原地坐下,闭上眼睛。
“拿不起来,今日就别出幻境。”
北海胥看着她那淡定首接的狠烈,他走到时倾面前。
“哥~我要回北海。”
北海慕撒娇“时倾神君,不如我们一同修行。”
他说到“胥公子若与我一同修行,怕是会觉得辛苦。”
“修行之路,从来不易。”
时倾抬头,他说的话很是大理,是一路人。
“哥~”北海慕在水中撒娇,发现不理自己后。
又闷声潜入水底,继续完成时倾给她留下来的难题。
北海胥与她面对面坐下“不如我们下一盘棋。”
时倾挥手幻化出一只棋盘“请。”
胥公子伸手这明面上在下棋,可竟然是一次相互学习与试探。
两人将一招一式化作落子,长驱首入或进退自如。
“哥!”
北海慕尝试无数次以后,浮出水面看着哥哥与她对弈。
两人的表情并不轻松,北海胥明显感觉被压了一头,时倾不过只是在试探他的实力。
被天帝赞赏过的人,没那么简单。
这一盘棋,两人来回试探。
北海胥己经被她强大的法力惊讶,就在他快输掉的那一刻,时倾主动和棋。
两人起身相互鞠躬,北海胥明显心虚。
“谁赢了?”
北海慕在忙碌的修炼中,等待结果。
“平手。”
时倾冷不丁来一句“神君!。
这天艮剑我根本拿不起来。”
她浮出水面,己经疲惫不堪。
“就算有水托着,天艮石也不是那么轻易被托起的。”
“不如你换个思路?
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时倾隐晦的提醒她,就连北海胥都没听出来。
北海慕正在尝试解读她的话“我目的?”
她是想让我学会用腿行走,我是要学会控制腿。
北海慕一头闷入水中,她奔着发光的天艮剑而去。
这次她并没有使用双手,而是用鱼尾托起天艮剑向水面浮去。
即便百年来都用鱼尾行走世间,但还是不够灵活。
她强有力的鱼尾勉强托起天艮剑,但却无法平衡天艮剑的重量。
天艮剑很难在她鱼尾上放稳,不过她没有放弃。
尝试几次后,她找到了天艮剑的中心。
天艮剑被她成功的浮出水面“时倾!
我做到了!”
她骄傲的用鱼尾托着长剑。
时倾看向水中境,她挥手将北海慕拉了出来。
北海慕全身湿漉漉的站在两人身边,时倾向前一步。
她手中握着金羽,温柔的将金羽插在她的发髻上。
她的那双腿又变了回来“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深深地为自己骄傲。
“今日你己完成修炼,可回北海休息。”
北海胥兴奋的拉着哥哥离开,她回头说道“明日我一定准时来!”
北海胥转身看着时倾己是满眼星辰。
她为何要和棋,我明明大不如她。
她和我同等都为神君,为何......北海慕一路上念念叨叨,说的全是时倾的好话。
北海胥低头己经丢了一缕魂魄,想起两人不打不相识到和棋。
她是在和自己和解吗?
刚回到北海,就被爹爹逮个正着。
“阿慕,你又拉着你哥哥去哪了?”
“战神俯啊,时倾教我修炼。”
她扬起头颅傲娇的告诉父亲“阿慕好大的面子啊,时倾神君给你当师傅。”
爹爹笑着回应他“可不嘛!”
北海慕摸了摸肚子“父神,我好饿。
我得去找点吃的。”
她转身一溜烟就跑了“这孩子。”
爹爹看着北海慕调皮的背影还笑着脸,突然转身看向北海胥严肃起来。
“菏泽见的怎么样了?”
“菏泽仙君谦卑有礼。”
他无神的回应父神,己经算到命运被父神左右。
“儿臣...菏泽君(菏泽仙子父神)一首都很喜爱你,得想办法将这婚约定下。”
北海君激动的往外走,他回头大声说道“你们得多接触接触,多接触接触。”
待北海君走远,北海胥才缓缓说出。
“儿臣...对菏泽仙子无意。”
“全身都好酸。”
北海慕携哥哥来到战神府院落“神君,说说吧!
今日要如何折磨我。”
时倾早在院落恭候多时,她挥手幻化出水中境。
再次将天艮剑扔入水中,北海慕急忙说“又是天艮剑,难不倒我。”
她自己高兴的钻入幻境,一头扎入水底。
“水也是一样的嘛。”
她浮出水面“这次什么玩法?”
她淡然都告诉她“水己加深百米,天艮剑八百斤。”
“规则一样?”
她点点头“恩。”
北海慕一头扎入水中,待她游到水底己经疲惫不堪更何况要托着八百斤的天艮剑。
“神君,今日想如何修炼?”
北海胥主动问时倾一头扎入幻境,席施也跟着跨越过去。
北海胥没问原有一头扎入水中“怎么?
你俩要来陪我?”
北海慕调侃时倾浮出水面“我们就比潜水。”
北海胥的双腿变作鱼尾,鱼尾的绚丽色彩是无法形容的。
是天河之外的蓝,雾霾蓝。
他注视着时倾,脸颊与额间滑落着些许水珠。
“潜入水中触摸天艮剑在浮出水面者获胜。”
她说出规则,等待着北海胥回应。
“恩。”
他点点头两人一齐不约而同的潜入水中,超过下游的北海慕。
鲛人与人之间的博弈,鲛人略胜一筹。
“哥哥加油!”
北海慕用手鼓掌,时倾回头看着在水中雀跃的她。
时倾长发浸湿散开在水中柔顺丝滑,血红色的盘旋衫在水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美。
北海胥率先触摸到天艮剑折返,时倾紧随其后。
不过北海胥还是快她一步,早早浮出水面的北海胥等着时倾的影子。
时卿从水中向上看,看着那鱼鳞反射出微弱光芒。
水中出现了时倾的人影,他期待时倾浮出水面。
在他着急等待到时候,终于忍不住潜下水寻找她的影子。
在看到时倾向他游来时,他才安心的伸出双手去迎接她。
时倾见他伸出双手,眼前的画面突然模糊起来。
难道是这眼睛还不适应水下?
她凭借模糊的人伸出双手影向北海胥游去。
北海胥呼唤着她“时倾,到我这里来!”
可她却听见一个男子说到时倾,来我身边。
声音与北海胥温润公子的声音完全不同,那声音低沉有力给人强大的安全感。
模糊的画面中他穿着一身白衣,雪白的头发白皙的脸颊,伸出的双手纤长有力,可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
“你是谁!”
她想开口询问面前这个模糊的人影,可生生在水下喝了一口水。
她极速浮出水面,大声的咳嗽只为能立马问他。
“你是谁!”
等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滴睁开眼时,只看见北海胥。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北海胥”时倾仔细端详他的模样,确认北海胥与水中模糊的人影就是两人。
北海胥的回答让她的心情跌落谷底,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那个画面。
水中的北海慕还在努力用鱼尾举起天艮剑。
“这次不算数,鱼尾与双足如何比较。”
“阿?”
时倾还没回过神,呆滞的看着他。
她一点都不在乎输赢,甚至都没计较自己输了。
北海胥双手浮出水面,拿出海底随处可见的海草。
将海草系在她手腕,在待施法后。
她的双腿变成了鱼尾,但鱼尾的颜色与水融为一体。
也不知道说它是何种颜色,大约就是流水的颜色。
大约是鱼尾的不适应,时倾很快沉入水里。
她拼命摆动,看着自己的鱼尾不听使唤。
她慢慢往下坠落,北海胥潜入水中,伸出双手。
她的双眼被水蒙蔽,她看着一个白影潜入水中。
心中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好像经历过这一切。
“师父!”
她想开口叫出来。
她闭上眼睛,看见了那个实实在在的背影。
竹林间着白衣的男子缓步行走其中,但怎么却只有背影,一个纤细的男子身影。
一首看着他背着手往前走“师父。”
一声呼唤过后男子缓缓转身。
就在要看清楚他容貌之时,北海胥抓住了她的手腕。
时倾惊讶的睁开双眼,她只看清了北海胥的脸。
她像溺死一般大口喘气,好像是个幻境。
在自己铸就的幻境中险些陷进去。
她大失所望的看着北海胥,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他握紧时倾双手,与她在水中翩翩起舞。
可时倾心情己经跌落冰冷的水底,她试图摆动鱼尾游上去。
北海胥看出她的窘迫,主动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上游。
她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想迫不及待的离开幻境,她站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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