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带着徐风等人进宫面圣之后,元仪帝对于他们甚是赞赏有加,也赏赐了不少东西。
可越是这般徐家就越难做,这让不喜欢徐家想让徐家落入尘埃的大臣党羽们更加多了个借口,让本就在朝中没有依靠的徐家树立众敌。
“殿下,自从徐程回京面圣之后今日己经是第七日了,除了三日前出京都到城外营中一次,其余时间都未曾出府。
倒是徐风,这几日都与一些青年才俊约在京都不同的酒楼,每每畅谈便是几个时辰。
但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太子那边的人也一首盯着,没有动作。”
流毓晚上亥时三刻才到府里,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见了什么人?”
初空看他渴的厉害,又给他倒了一杯。
“有兵部尚书之子白毅楠,大理寺卿之子孙剑琪,还有一位是目前任职刑部员外郎蒋离。”
“他为何和这些人交密甚往?”
徐家刚回京都不久,朝中更是与徐家不对付,能够与徐风交情颇深的人估计也多不了几个,只是李初空好奇,这些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与徐风相约。
白毅楠是兵部的人,孙剑琪和蒋离二人一个无官无阶,一个监管刑事案件,他们怎会与年少就跟随父亲镇守边关的少将军相识。
流毓似是看出了李初空的疑惑,清了清嗓子邀功似的说道:“他们以前在国子监同为同窗,之后各凭本事谋了这现在的官职。”
语气里尽是得意。
李初空抬眼望了望他,跟在身边这么久了也学会了多个心眼了,孺子可教也。
“属下己经查过了,他们几人只是旧识,且心中志向大同小异,故能畅聊的话题就多了。
殿下,我办事您放心,跟了您这么久这点事还是能办妥的。”
说着还不忘拍了拍胸脯,中气十足的保证。
李初空轻笑出声,“不放心还叫你去打探?
行了,不与你说笑了。
既然事情己经清楚了,那么我们也为赐婚做些准备吧,总不能做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说着便起身往书房走去,流毓屁颠屁颠的紧跟其后。
另一边,酒楼。
“徐兄,这几日连续有人跟踪,你这样几乎每天都出来与我们见面,不怕有人背后做文章吗?”
坐在桌子左边身穿浅灰色长袍,样貌清秀的男子开口说道,他就是白洵的儿子白毅楠。
“怎么?
你害怕了?”
徐风还没说话,他身旁另一男子先开口问道。
“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只是想他现在的处境不太好,别到时候又给人背后参他爹一本。”
白毅楠反驳着。
“咱们喝酒聊天怕什么,就算那些探子整天跟着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蒋离拿起桌上的花生米吃起来。
“其实这两天耽误你们的时间就是想试探一番这京中有哪些人盯着徐家,这两日收获颇多,徐风在此谢过各位。”
徐风拿起桌上的酒杯,给他们敬酒。
“嗯,有什么需求记得随时找我们。”
一首没有开口的孙剑淇与他碰杯。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距离五月初八也越来越近,徐府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事宜。
礼部送来的喜服徐风按着要求试了好几遍,修修改改。
府内上上下下也在为布置而忙碌,原先普通的院子现在换上新的帘子和美丽的花草,就连府中的池塘也重新换了一次水,整个徐府看上去焕然一新,虽不是金碧辉煌但也整齐划一。
“母亲,您还是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府中事宜交给管家就好。”
徐风拉着正在监管大厅装饰布置的徐夫人,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母亲不累,能和皇家结亲是我们徐家的荣幸,咱们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徐夫人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她知道徐风一首不太满意皇上的这段赐婚。
这段婚姻不是纯粹的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这段婚姻里夹杂着太多的政治缘由。
“风儿啊,我差人打听过,凌阳王殿下样貌出众,甚至可以用俊美形容,这点咱们不亏。
而且他在一众皇子中样样出色,这样的一个人定是明事理、辨忠奸、不会颠倒黑白之人。”
徐家本就没有什么过错,虽然外界传言都不好,就连凌阳王殿下都能算得上是元仪帝权衡利弊的一枚棋子,但这么一枚棋子在没接触之前又怎知他就一定是元仪帝手里的刀,而不是能够为徐家平反的剑呢。
“母亲,我知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请母亲放心,殿下入府之后我也会看着办的,倘若他真如你说的那般明辨是非、公正廉明,我自当以礼相待;但如果他只是想来徐家打探什么,给徐家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那么儿子一定会杀了他。”
“我的傻儿子,别说傻话。
徐家在大武的地位还不至于如此脆弱,偌大的大武也定会有公平公正、火眼金睛之人。
听母亲的话,静下心来好好当你的新郎官,一切都有徐家呢。”
徐夫人摸了摸他的脸颊,慈祥的描画着他的眉眼。
他的孩子,长大了。
凌阳王府内也一样热闹非凡,所有奴才婢女都忙着布置,安吉姑姑按照宁妃的吩咐给初空送来了嫁妆。
其实也不是什么名贵、值钱的东西,唯一珍贵的就是他母妃给他准备的玉佩,那块玉佩玉质纯色都不太好,但却可以表达母妃对他所有的。
那是他刚出生不久,母妃用她当时的所有私房钱给做的。
玉佩是个圆环型的,图案由他的生肖和祥云组成,加以彩珠点缀,配上蓝色流苏的玉佩。
初空拿起这块玉佩放在手上抚摸着,“安吉姑姑,替我谢过母妃。
对了,母妃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
宁妃有向元仪帝求情,让她来凌阳王府一趟,送初空出嫁,但元仪帝并未同意。
“娘娘说,成了家就得以家庭为重,给自己一个依靠,别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
她在宫中一切都好,殿下不必担忧。”
安吉姑姑说着,眼里己经蓄满了泪水。
她是看着初空长大的,眼前这位殿下和她的主子宁妃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最清楚不过了。
如今初空己是王爷,虽无实权但至少与之前相比好太多了。
又被皇上赐了婚,相信以后的日子会越发的好起来。
-
字号
-
背景
-
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