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离开越家

京市,富人区,联排别墅。

满天星斗从窗户里透进来,一个瘦弱的女孩正蜷着身子,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咬着下唇,一脸苍白。

她的胃好痛,整个屋子里悄无声息。

敲门声响起,“芊芊,出来吃蛋糕了。”

床上的越芊芊疼的咬住下唇,没有出声,当她正准备回话的时候,门外又有一个人说:“算了算了,别喊她了,每次都扫兴,一点意思都没有,咱们快去切蛋糕,芳芳还在等咱们呢。”

眼泪无声地从越芊芊的眼角滑落,爷爷,我好想你……她忍着疼,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止疼药,混着水咽下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家都在给越芳芳庆祝生日,全然忘了还有一个也是今天生日的她。

明明就是同一天生日,还因此抱错了,为什么大家不记得她也是今天的生日。

胃里的灼痛感下去一些,她偷偷的拿出来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这是爷爷留给她的。

每当她觉得难过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

越芊芊安慰自己,没关系,既然越家的人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们好了。

过了今天,就是缘尽之日。

十八年前,越太太和李秀莲一起生产,生完后却抱错了孩子。

越芳芳在越家是手心里的小公主,而越芊芊则是被李秀莲丢弃,被道观里的老道长捡了去。

虽然日子贫苦,但是越芊芊一首很感恩。

三年前,老道长去世,找到了越芊芊的亲生父母,将越芊芊托付给他们。

老道长临终前,对越芊芊道:“你虽然是越家的人,但是你和他们的亲缘关系在三年后就尽了,你只要在越家待上三年,十八岁成人之后,你就是自由身,你要照顾好自己,爷爷永远爱你。”

越芊芊送走了老道长,回到了越家。

对越家人,她一开始是期待的,可是,越家父母养越芳芳养出了感情,不忍心让她离开。

加上越家是个富豪之家,养得起两个女儿,于是就两个女儿一起养着。

越芳芳表面看着单纯,实际上,一首在和越芊芊较劲。

每次,越芳芳犯了错,越家的三个儿子,就会跳出来保护越芳芳,指责越芊芊歹毒。

这三年,越芊芊对他们极为上心,但事实证明,有些人,天生就是没有缘分。

胃里的痛慢慢下去,越芊芊握着手里的玉佩,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外面的客厅里,越芳芳撒娇的缠着越母要礼物,越母乐不可支,“好好,明天让你大哥带你去买个礼物。”

越芳芳抱住越母,小心翼翼的说:“那也给姐姐买些东西吧,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呢。”

越家老大越江面无表情,“她不去,你自己买就行。”

老二越河:“别管她了,成天欺负你,你还为他说话,你就是太善良了。”

老三越湖说:“是她自己成天阴沉沉的。”

一提起来越芊芊,气氛就尴尬起来,越母有些不悦,对越芳芳说:“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何必管她,我现在都不想看见她。”

越芳芳眼底有些泪光,“都是我不好,是我抢了她的富贵人生。”

越母心疼越芳芳:“你怎么能怪你,这都是命,也许是她命中就没有富贵命。”

向来是冷酷不易近人的越江也在越芳芳的眼泪中柔和了脸色,“别管她,她和你不一样,心思阴沉,你离她远点。”

越芳芳乖顺的点点头,一家人的气氛又和睦起来。

翌日,越芊芊醒来,己经是中午。

她身上还有些酸软,快一天水米未进,此刻也饿了。

她穿好衣服,下楼找吃的。

下楼梯时,恰好看到越芳芳和越河越湖说说笑笑,手上还拎着好多礼物。

一见她,越河越湖就拉下脸,无视越芊芊,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这样的软暴力,越芊芊经历了三年,她己经可以无视这样的恶意。

在厨房下了碗面,色香味俱全,香味都从厨房跑到了客厅。

逛街一上午,有些饿的三人,眼巴巴的看着越芊芊,越芳芳开口:“姐姐,你怎么就只作了自己的?

二哥和三哥也饿了呀。”

其实她也饿了, 可是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拿越河越湖做借口。

若是往常,越芊芊就是自己不吃,也要给他们吃,可是现在越芊芊想明白了,她和越家的缘法尽了,以后就是陌路人。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非要去讨好他们?

越芊芊姿态优雅的吃着面,吃完一碗,她对越芳芳说:“不好意思,我就做了一碗,不过我就是做多了,宁愿倒给狗,也不会给你们吃。”

越芳芳和越河越湖都惊呆了,这样牙尖嘴利的的人是平日里那个懦弱的越芊芊吗?

越芳芳眼珠子一转,这是个刷好感的好机会,于是道:“姐姐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好了,你别怪哥哥们。”

越河越湖生气起来,越河道:“就你做的那饭,狗都不吃。”

越芊芊笑了:“那刚才越芳芳是要你吃狗都不吃的东西?”

越河被噎住,越湖冷淡地开口:“你又想作什么妖?

你现在真的是狭隘到我都看不起你。”

越芊芊不再为这些伤人的话而痛苦,她回击:“给狗吃了,狗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你们吃了我的东西,却对我恶语相向,所以呀,有些人,连狗都不如。”

这一通话,把越河越湖说得脸色涨红。

越河是当红流量,走到哪里都是万人追捧,哪有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狗都不如的人。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有些阴沉。

越湖冰冷的眼神更寒冷。

越芊芊上楼收拾了东西,下楼就看见越江在沙发上坐着,越河越湖一脸冷漠。

越芊芊看着越江,开口道:“正好你们都在这里,告诉你们一声,从今天开始,我就和你们家断亲了,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别过吧。”

越江烦躁的摘下眼镜,“你又想要什么?”

越河:“想要钱买东西呗。”

越湖:“大哥,你这样会惯坏她,就该让她吃吃苦,她才知道赚钱不容易。”

越芊芊嗤笑一声,在农村摸爬滚打,和爷爷一起过着十五年贫苦的日子,现在被人说不知道赚钱难。

她懒得辩解,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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