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但经过这一折腾,桃花已失去了吃饭的兴趣,便坐在一边喝茶。
忽然,她感到体内一热,一股暖流正往下涌动。掐指一算,她知道是月经来了,便赶紧钻进厕所进行处理。
一出门,又差点和正往厕所走的银宝撞个满怀,桃花心里更不高兴。
不料银宝刚跨进厕所,发现里面一大片殷红的鲜血,不知是怎么回事,吓得从厕所里跑出来,大喊大叫地嚷:“不得了啦,新嫂子在厕所里流了一大片血呢!”
这一喊把桃花羞得简直无地自容,转身就往家跑,这回任你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金宝见好端端的亲事就这样让银宝搅黄了,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给银宝两个响亮的耳光,直打得银宝呆楞楞地流眼泪。
金宝又再三央求洪大妈去说说情,看能否挽回。
洪大妈看看银宝,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再拿这张老脸去碰碰!”
2
端午节那天下午,洪大妈从洪村回来,喜滋滋地告诉金宝:“桃花对你没啥意见,但提出必须将银宝赶出家门;否则这事免谈。你若是不忍心将弟弟赶走,桃花也就不嫁过来。”
金宝没办法,便好说歹说,哄得银宝答应到乡场上的郑记铁匠铺去帮工。
三天后,银宝跑了回来,向哥哥哭诉:“郑老头骂我,骂我傻,骂我吃太多饭,哥,我想家,想你,想阿黄......”
阿黄是他们家养的一条狗。
金宝叹声气,想到郑记铁匠铺跟他们非亲非故,弟弟去了,还不把他当牲口使唤,眼前浮起当初答应娘照顾弟弟的情景,就鼻子一酸,说:“是哥的错,哥再想想办法。”
几天后,金宝又把银宝送到周家沟姑妈家去放羊。
没几天,银宝又一路哭着回来了。
他离开哥哥,心头就无比的空落落,感到“天都要塌了”,他说家里也有羊,他就在大王冲放羊,哪儿都不去。
而那边洪桃花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星期之内再送不走银宝,婚事就黄。”
金宝万般无奈,想下狠心将银宝弄走,有时甚至想把他打死,一了百了,可毕竟是亲兄弟,他下不了手。
这天,金宝喝着闷酒,思谋着对策,看到银宝傻呵呵地望着自己笑,就招呼他也来喝酒。
渝东那种特酿的苞谷烧,酒劲儿大,兄弟俩你一杯,我一杯,银宝不胜酒力,三杯酒下肚就醉了。
夜10时许,金宝叫醒银宝说:“兄弟,咱俩到瓜田看看有没有野牲口来糟蹋。”
银宝爬起来,懵懵懂懂地跟着金宝出了门。
外面很静,天上只有淡淡的星光。
兄弟俩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野兽。
银宝说:“哥,我头昏,在塘埂上坐会儿吧。”
金宝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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