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把你媳妇带来了
- 畅读精品小说父债子偿:我选择以身相许
- 一叶先
- 2841字
- 2024-09-07 10:28:40
大局为重,不要跟傻子计较,傻言无忌,现下找到张世平是最要紧的。
白槿之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快步跟上了傻子。
张世平说的没错,他家就在双槐路的一个巷子里,傻子带路没走多远就到了。
那是一个还算整洁的的院子,围墙和房屋还比周围一般的人家要高一些,看得出这户曾经也是个富庶的人家。
门窗扭曲破损,像是被人暴力破坏的。
屋顶己经长满了高矮不一的杂草,从长势上看不是一年两年了,不知下雨天会不会漏雨。
这时白槿之突然闻到一股饭香,他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午饭。
“阿平,我把你媳妇带来了!”
傻子进了院子就喊。
“你有完没完?”
身残志坚的多福在后面瘸着腿也大喊一声,大有想继续骂下去的架势,被傻子回头看了一眼,就闭了嘴。
傻子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张世平听见外面傻子喊他,放下碗筷走了出来。
他好不容易能踏实吃顿饭,没了张富贵,他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他买了最想吃的烧鸡,在徐叔家买了一屉包子,又给自己煎了五个鸡蛋。
张世平看到白槿之,着实一惊,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来了?
待人又走近了些,他看到白槿之白的发光的脸上带着一层红晕,微蹙着眉,有些不耐烦,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你媳妇找不到家了,我把他带回来了。”
傻子向后扯了一把,将白槿之拉到身前来,推给张世平。
“哼!”
白槿之快忍无可忍,他今天要是带了打手,早就打的傻子脑袋开花了。
他甩开傻子的手,掸了掸衣裳,侧身穿过跨在门槛上的张世平,走进了屋。
“啊?”
张世平有些摸不着头脑,白槿之怎么成了他媳妇了。
傻子越来越傻了,男女都分不清了。
到底怎么回事,问傻子肯定问不明白,问白槿之也不知从何问起。
屋里,傻子扯下一只鸡腿吃的正欢。
余下三个人暗暗咽下了口水,有饿的,有馋的,有又馋又饿的。
白槿之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坐的地方,坐桌边不合适,像是要上桌吃饭了,那跟傻子有什么两样。
坐床上更不合适,想起傻子刚说的‘媳妇’,就愈加觉得无所适从。
还没要账要的这么窝囊过。
“别吃了!”
傻子立即闭了嘴,他看这情形有些不太对,猜想定是因为他吃了鸡腿两口子吵架了。
于是他默默扯下另一只鸡腿,悄悄溜向了门边。
“三天内,还两千块,能还吗?”
白槿之开门见山。
“啊?”
张世平不明白他们父子俩这样玩他有意思吗,老子前脚说不用还了,后脚儿子就上门了。
“白三爷说不用我还了。”
“他没说。”
白槿之肯定的说道。
白槿之不知是该告诉张世平,他爹如何的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还是该说这一单账对自己的生死存亡有着决定性意义。
“钱旺说的,他说白三爷说的,两千块不用我还。”
这话张世平说的很没底气,口说无凭,即便人家要出尔反尔,他也无可奈何。
“再说了,欠你们钱的是张富贵,你们去找他呀,早就提醒过你他会跑的。”
张世平突然高了音调,他必须把自己摘出来,他看了一眼白槿之,来者不善,“现在找我也没有办法。”
“你没有办法,我看你挺有办法。”
白槿之看着桌上,被傻子撕的只剩驱赶的烧鸡,“亲爹欠了一屁股债跑了,你还能吃的欢天喜地。”
“那我也得吃饭呀,明天还要跟傻子去码头干活呢。”
对,他能干活。
张世平这体格虽然瘦了些,但肌肉线条明显,看着是个有力气的。
这么有力气,应该能挣不少钱。
“你在码头干一天多少钱?”
白槿之站的有些累了,从饭桌旁踢了把椅子,倚着柜子随意坐了下来。
“一块钱。”
张世平如实回答。
他不常去,只有在确定张富贵那天不会回来的时候会去,否则张富贵回来看不到做熟的饭菜,又要对他发脾气打骂。
“一块?”
一天一块钱,这挣的也叫钱?
白槿之翻开放在二郎腿上的手,掐指一算,指着他挣钱还,怕是要还到猴年马月。
门外的日头己经没那么烈了,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还剩两天时间,这两千块他必须拿到手。
白槿之蹙了眉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得用惯用手段。
虽说这小孩也挺苦,但他也不是干慈善的,苦不苦都是命,这不归他管,他只管要回钱去,让他爹哑口无言,再也不提送他出国留洋的事。
“多福,把人拿了。”
“是,少爷。”
多福刚从傻子那里受了气,现在正想找人发泄呢,领了命就朝张世平走去。
以往这不是他的差,还是一样看也看会了。
他们绑人,一般都先给对方腹部一拳,打的人弯下腰快要呕出胃液,这时候正好将其反剪双手绑起来。
多福近了身前用了全身力气,挥出拳头,只听嗷的一声,嚎的白槿之也随之站了起来。
多福面目扭曲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拧在那里,而上方拧着他手臂的,正是张世平。
“少爷,少爷救我!”
多福疼的变了音。
这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还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们钱庄的人还手。
今天都欺负他们主仆俩人单力薄。
“反了你了,放开他!”
白槿之瞪着张世平,明显对方并不受他威胁,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看这形势恐怕自己徒手上去也很难制服他,白槿之在屋里西下踅摸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
白槿之一抬头透过半开的窗户,发现院里进来了几个人。
来势汹汹,进了别人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走近了些,白槿之看仔细了,为首的那个胖子他认识,正是街上的无赖名叫王虎的。
手下带着一帮小无赖,平时靠收‘孝敬钱’为生,就是没个正业。
这年头最受苦的就是老百姓,谁都可以欺压一头。
拉起个队伍就称军称匪,所到之处蝗虫过境一般,从本就穷苦的百姓身上贴着肉刮下来一层脂膏。
地痞无赖更是猖獗,像王虎他们这样的就有很多。
钱庄上与他们并无交集,同在一个地方混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王虎站定,抬头看了看房子,啧了一声,“是破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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