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会为我有一丝......伤心吗?
我的尸块被陈列在解剖台上,爸爸和法医不眠不休了好几天才拼凑完整。
爸爸目光触及到我脸的一瞬间,深深皱起了眉。
「死者为女性,身高168,骨龄十七岁。面部皆是刀伤,应该是凶手一刀刀把她脸上的肉全部剐了下来,这是......凌迟。」
不愧是爸爸。
回想起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划开我皮肉的疼痛。
哪怕是灵魂状态,我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林队一拳砸在墙上,「妈蛋,狗日的畜牲!丧心病狂!」
爸爸叹了口气,「不止,犯人应该是在受害者活着时,还硬生生敲碎了她全身的骨头,放干了她全身的血。」
「凶手应该对受害者有着极深的怨恨,并且对人体有一定了解,用硫酸销毁了全部证据。」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刚入职的实习生已经忍不住跑出去干呕。
我浑身打颤,之前刻意忘去的记忆扑面而来。
他削完我脸上的肉后,又贴心的替我包扎。确保我不会死掉后,拿起锤子,似孩童般敲击我的身体。
第一次,是膝盖。
第二次,是腕骨。
太疼了,我恨不得咬舌自尽,可他发现了我的意图,在我嘴里塞了四只老鼠。
他为了防止我痛死,甚至偶尔会给我打止痛针。
萦绕在舌尖恶心发毛的皮绒感以及骨头碎裂的剧痛日日折磨着我。
直到我浑身的骨头被敲碎,她从他手中接过硫酸,满意的灌进我的胃里,洒在我的皮肤上。他们又联手割开我浑身的动脉,看着我血尽而亡。
那时的我只觉得死亡是解脱。
爸爸,你这么厉害,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吗?
爸爸眼睛又扫过肩胛处,他表情一凝。
我的心不由高高提起。
八岁那年,爸爸来看奶奶,我小心翼翼的想讨好他。
他说想喝茶,我默默的去给他泡,却失手打碎了热水壶。
我的肩头自此留下了一片疤。
爸爸,你是认出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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