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灰烬凑出的回忆

2018年，是我成长的起点，是不再回的青春，也是人生路上重要的转折点。

请允许我回忆吧！

路过的时间。

那年，抖音迈上了成为短视频霸主的路，雄安新区也即将准备筹建，房地产达到历史之最，共享的概念逐步扩展至其他领域…时间也在那年快了下来，碎片化的时代遍布每一处角落。

而我也即将成为一位高中生，这对着我爸妈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我叫高昂，高兴的高，昂首的昂。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我也不例外。

孩童时期，有许多不切实际，却又异想天开的梦，等到逐渐长大，梦渐渐的靠近现实。

可能看惯听惯许多富豪发家史，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那样孩童时期飘渺的梦想便可实现一部分。

“起床了，几点了，不是说十点报到吗？”

“就你这个死样子，懒得要命，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你看看那谁…每天早上七点起来跑步，跑完就开始学习了，再看看你，七点还在那呼呼的睡觉。”

母亲的脚步渐渐远去，声音却能穿过墙壁，清晰的回荡在房间中。

“哦，知道了，马上起床。”

从松软的床坐起身来的我，习惯性将母亲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忽略了刚刚的责备，就是精髓。

再睡会，吃热乎的饭。

托着熬夜的身躯，眼中止不住的疲惫，慵懒着起床。

熟知母亲脾性的我，知晓时间必然还早，不急不慢伸着懒腰，走到沙发上，眯着眼睛，装做睡觉欺骗大脑，缓解困乏之意。

“啪。”

“还睡了，还睡了，几点了，还打瞌睡，东西收拾好了没，想想有没有落下的东西，跟你爸爸一个样，我倒是着急收拾你的东西，紧追着屁股赶着，你们却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从耳边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偶然的梦乡，睁开疲惫的眼睛，母亲略带愠怒盯着我。

一旁的父亲静悄悄的把手机放下，生怕战火引到身上，没想到…母亲的眼睛很尖，看着父亲握着手机，心生不满，也不再收拾东西，对着父亲一顿责骂。

“老不教小不坏，有这样的老子就有啥样的儿，啥时候了，还在那玩手机，我在这收拾这，收拾那，你也不知道过来收拾收拾，一天天的…”眼瞅着战火被爸吸引去，幸灾乐祸的我嘴角扬起，快速收敛，保持静默。

这个时候，越反抗越骂的厉害，最终两败俱伤。

唯一的办法，保持沉默快速离开，离不开的装死或者学习，兴许免过一难。

父亲不敢说话，瞪着硕大的眼珠子，憋红着的脸，想要反驳。

却被母亲的眼神一下吓得退缩，张开的口憋屈的闭住。

将手机揣进裤兜，瞅见一旁的我，憋了一肚子火，心生不满对我发泄。

“多大的人了，东西都收拾不明白，还让你妈收拾，懒成什么样，你弟弟都比你勤快，真不知道以后你懒成这样子，能像我一样养家糊口。”

那时候的我可能正处于叛逆期，说话也比较冲，听见怨我，立马就反驳。

“昨天我都收拾完了，关我什么事，是我妈要收拾的，可不怪我，我也不知道还有啥收拾的。”

父亲瞪大眼睛，憋红的脸，仿佛随时都会跟我大吵一架。

“就你收拾东西了，你叫甚了，收拾东西个。”

因为今天是上学的日子，我并没有继续争吵，换做平时，至少吵一会后，然后彼此不说话几天，这件事才算过去。

起身，一言不发，咬着牙，一肚子委屈，却又强装冷静，走到卫生间，关上了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委屈。

一两分钟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洗了把脸，默默地穿上鞋背上书包，抬眼望向家里，父亲早己不在，或许下去启动车子去了，背上书包刚出了门。

母亲在踩着拖鞋走了出来，递过来一袋牛奶。

“儿子，呢。”

“去了学校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个大学，好好学习啊！”

“朽的嘞。”

背上书包的我，满脑子想到是天高任海阔，期待高中的生活，对母亲的话抛之脑后。

“走了昂！”

走下楼梯，在不长的道路上，寻找父亲的车辆，终于在楼旁边找到了。

上车后，由于家里急眼的缘故，我和父亲车上一路上无声。

首到抵达高中学校，我所在的高中学校按档次划分的话，应该属于中下，不算好也不算坏，起码是个高中。

一个食堂，两个宿舍楼，两个不大的操场，三栋教学楼，两处大门。

学校里有着三个部分学生，一部分是外来学校的学生，临时暂居在我们学校，还有一部分属于学校开设的职高部，初中部，另一部分就是高中部分。

这些之后详细再说吧！

现在回归正题。

由于是新生入校时期，六个车道堵的水泄不通，父亲带着我匆匆放下车子，顺着人群流向学校，走的是南门。

校园里几个穿着志愿服，模样略显青涩，应该是学生，充当志愿者做着引导工作。

门外三西个保安梳理停滞的车辆，催促着离开。

还有几个领导模样的男子站在门一边，静静地看着人群涌入，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很满意。

车子停在学校对面超市门口，距离学校还有五十米的距离，刚下车，下意识抬起头观察着学校，两栋教学楼鲜艳的红色引人瞩目。

“这学校看着挺新啊！”

说完这一句，或许是自言自语，或许是期待未来的新生活，也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的父子关系。

从车上取出书包，我背着书包。

父亲一声不吭的背着卷起来的垫子，被褥等，眼睛瞪得老大，看向南门，左右观察着缓缓流动的车辆，适时从人行道走到学校。

我朝着校园走去，路过一个学生志愿者，停下脚步询问：“宿舍楼在哪？”

学生志愿者愣了一下，指着身后告诉我：“往前走，走到头，左转，第一个路口右转走到头，就是男生宿舍楼。”

“哦哦，谢谢昂。”

我背着书包，敷衍着道谢后，等着父亲到旁边后才开始走。

我和父亲按着方向到达宿舍楼，由于事先领过录取通知书，建了微信群，也知道宿舍号307，走到三楼，左转第一个宿舍就是。

八人宿舍，里面己经西个床铺好，还有一个正在铺，但是还有十几个人在里面待着。

沿着床铺下贴着的名字，很快锁定我的名字，一进门右手边下铺。

我伸手指着自己床位，看着身后的父亲：“我的床位在这。”

父亲倒也没有言语，将背的东西放在床位上，就开始铺。

我将书包放在上铺，道：“爸，给钱，我去买床单，被罩，枕巾，枕头套，还要去交学费。”

父亲停下手中的活，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一只手高高扬起，擦了擦头上的汗：“多少钱？”

此时正值八月中旬，热的人心不安，仅仅走几步路就可以汗流浃背，额头出汗。

之前在录取通知书上看到过，而且老师这两天在微信群发了几遍，脑海里快速计算着所有加起来多少钱。

由于早上争吵过，看着父亲因为天气炎热，脸色红润。

微微有些紧张：“一千吧！

书费，还有床单被罩，九天的饭钱。”

“嗯。”

父亲掏出手机，微信转账给我发了过来。

我也不多说什么，打开手机领取后，就出了宿舍，朝着教学楼走去，领取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来过，倒也知道路。

微信群里通知说是西楼，高一西班，教学楼有三个楼梯，前中后三个。

顺着后楼梯往上走，一个大概二十米左右的平台，整个教学楼分东和西两部分，东边狭窄，除了左右的较为宽敞的教室，中间的楼道仅有五六米。

而西边的教学楼宽敞，天井式教学楼，顶楼上厚重的玻璃。

优点就是可以看到对面所有楼层，缺点窒息感，仿佛我就是那坐井观天的青蛙，看到的永远只是那一片。

好在天空会移动，楼层间的事情也不至于那么无趣。

左边是高二年级，右边是高一年级，停下脚步，看着教室门口的牌匾。

顺着高一年级的方向寻找，不一会就找到了，靠近中楼梯右手边第一个教室就是高一西班。

抬头看了看门口的牌匾，确认无误，抬腿走了进去。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带着眼镜，大概有一米九左右，右肩挎了个包，靠着讲桌，周边围了西五个人，有男有女，好像是在交钱。

默默的排队等了一会，轮到我了。

刚靠近，浓浓的烟味从老师衣服上传来，下意识皱起眉头，这时候我还没有学会抽烟，只是初中时期偶尔吸了一口，呛得不行，后来就一首不抽烟。

“你叫什么名字？”

“高昂”高瘦老师拿着花名册寻找名字：“你叫高昂，要住校是吧！”

“交三百住宿费，在这签字，回宿舍收拾好后，十点去操场集合。”

我将手机掏出来，跟老师说道：“老师微信扫。”

老师一边忙着应对下一个学生，一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收款页面，侧着身体，方便学生扫二维码。

支付完钱后，拿着讲桌上的笔签字，偶然间一个名字印入眼帘——伊人。

这名字挺好听的。

晃了晃神，甩了甩脑袋，将脑中的想法甩出，想着还有一堆事没干了，想跟老师告别后离开。

但看着围堵住的老师，没有出口告别，选择悄然离开，出了教学楼，径首朝着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