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有钱呐

思考再三,苏粟决定,先不还钱。

但是这个庙不能久住,毕竟平常会有打猎的猎户会在这里落脚。

明天去看看村里有没有租赁的房子,但是几率渺茫。

凑合着过了一夜,幸好还没有进入冬天,不然就冷死了。

“姐,我们要去哪里?”

苏薯好奇道。

苏粟摸着肚子,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半夜的时候被饿醒,只能看着种子望梅止渴。

“苏粟!”

汤一碗在外面喊着,鼻尖飘了一阵面食的香气。

“不会吧?”

苏粟赶紧走了出去,果然,汤一碗提着篮子,见她出来,笑道:“吃早饭吧,我应该昨晚就送来。”

苏粟心里一暖,这个男人对苏粟是真的好。

“苏薯,出来吃饭了。”

扫掉石桌上的落叶和灰尘,早餐带的是西个大白面馒头和一些咸菜小粥。

苏粟:“大勺叔叔又该骂你了。”

“不会。”

汤一碗傻笑:“昨晚他还骂我把你丢在庙里,说一个女儿家很危险。”

两父子都是很好的人,但是自从村里面传出他对周月的谣言后,就沉默寡言许多。

一个丧妻、一个丧夫,两人相处,村里面多少人说着闲话。

周月死后,汤大勺就更加不和村里人来往了,整天要么是打猎、要么就是待在房间里做木匠活。

但是,村里有不少寡妇看着他,毕竟人还是标致的,家底也丰厚。

“苏粟,我和爹说好了。”

汤一碗搓着手:“今晚你去我家睡,我和爹去山上的木屋。”

“不用。”

苏粟盘算着手里的钱,犹豫:“那个,汤大哥,你借我的钱我可能暂时还不了了,但是以后我肯定会还,连本带利的还。”

“不、不用。”

汤一碗有些失落:“不用还。”

“汤大哥,我想问一下,村里面有闲置的房产吗?”

苏粟眨眨眼:“我去租下来。”

“闲置的?”

汤一碗目光一亮:“我家有啊,有空房间。”

“不是这个意思。”

苏粟被他憨傻的模样逗笑了:“就是没人住的房子,你也别想着和叔叔一起出来。”

汤一碗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哦,可以去里正那里看看,应该有空闲的房屋。”

苏薯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碗哥哥,你是想做我姐夫吗?”

苏粟一惊:“额咳咳咳!

胡说什么!”

“啊,没,我没这么想。”

汤一碗惊慌地看着苏粟:“我只是想帮你,没有过非分之想。”

“我知道。”

苏粟连忙道,虽然说汤一碗很符合她在现实中的择偶对象,但是目前,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他们能接受十五岁,苏粟作为一个现代且保守的女人,怎么也得等到二十五六岁在思考吧。

气氛一被带偏,就有点尴尬了。

“走、走吧,我们下山。”

苏粟收拾好东西,先把落脚的地方找到再说。

两人来到里正家里,张三柱正在给他养的狗喂食。

“呜汪汪汪!”

狗一见着他们,就开始狂吠起来。

“ 汤一碗,苏粟?”

里正皱起眉头:“你们这么一大早来做什么?”

汤一碗礼貌询问:“里正,苏粟想租下空置的房产,村里面应该还有吧,就在村口的位置。”

“啊,空置的。”

张三柱对苏粟昨天威胁还在不满:“有是有,不过你还有钱吗?”

苏粟轻笑:“月租多少?”

“你要村口那屋?”

张三柱打开记事簿:“一间房带院子,月租两百文。”

汤一碗疑惑:“那里不是己经荒废了吗?

还这么贵?”

“再荒废也是住人的。”

张三柱看着苏粟,轻视:“要不要随你,其他的比这更贵。”

“要。”

苏粟没有犹豫,张三柱很明显是在刁难,大概是为了报昨天的不满契约拟好,张三柱轻蔑的口气:“是汤一碗帮你出?

那干脆就住进他家里得了,反正也缺个媳妇儿。”

“里正!”

汤一碗目光一沉:“请你不要乱说话。”

苏粟忍不住笑了,这人发起脾气来也挺有礼貌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苏粟看了眼汤一碗,思考。

“我来。”

汤一碗没有犹豫首接掏出了两百文,里正数了数:“有人乐意当冤大头,苏粟,你命挺好的。”

苏粟收走契约,扬起笑容:“是啊,我也觉得,走吧,一碗。”

汤一碗臭着一张脸,苏粟对他来说,是个需要照顾的人。

苏粟小的时候经常和他一起玩,汤一碗就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照顾。

说是青梅竹马,但却没有男女之情。

“一碗。”

苏粟见身旁的人一言不发,叹息:“不用在意他们说的。”

汤一碗注视着她:“苏粟,你好像不一样了。”

“怎么?

不觉现在的我更好?”

苏粟半开玩笑。

“没有。”

汤一碗摇着头:“无论哪个时候的你,都很好,但是现在的你,更让人放心。”

苏粟愣了一下:“是嘛,你这人说话都挺全乎的。”

村口的屋子是泥墙筑起的院落,很小,就只有十几平米。

这和孙悟空的小土地庙有点相似,苏粟找不出比它更能形容的词语。

“要不我和爹搬过来,你去我家。”

汤一碗还在坚持不懈劝说着。

苏粟纳了闷了,这人真就要和他爹共存亡?

大勺叔知道吗?

“不用了。”

苏粟笑着:“挺好的,小地方好收拾。”

再说,也不会一首住在这里。

院子里杂草丛生,幸好快要这个时节的蛇虫少了很多。

三人收拾了一上午,肚子又开始饿了。

“我爹应该做好饭了。”

汤一碗擦着汗:“走吧,吃了再过来,顺便带点东西。”

苏粟点点头,苏薯还是个小孩,体力消耗的很快。

三人在村民的‘口诛笔伐’中进了汤家。

“一碗,怎么现在才回来?”

汤大勺在厨房听见开门的声音,走了出来:“小粟怎么样了?”

“大勺叔。”

苏粟打着招呼:“中午好,谢谢您的记挂,我很好。”

汤大勺愣住了,随即欣慰道:“听大勺说你不傻了,终于是老天有眼啊。”

苏薯有些害怕,因为汤大勺本身是猎户身上有些煞气。

“打招呼,苏薯。”

苏粟提醒着。

苏薯怯生生:“大勺叔。”

“一个男孩,这么怕人做什么?”

与之相反的态度,汤大勺呵斥道:“说话就大大方方的说,还有没有出息?”

这就是汤大勺教导儿子的方法吗?

苏薯吓得瑟瑟发抖,但他憋住了眼泪,瘪着嘴:“我、我知道了。”

“吃饭吧。”

汤大勺满意地点点头:“先吃,我做的菜一般,没一碗会做。”

苏粟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感叹,还是屠户赚得多,还不差肉吃。

之前碍于苏粟痴傻的时候,对男子极为害怕,就连汤一碗也接近不得。

一般就是由苏薯将食物带回去给她吃。

如果不是这两爷子的救济,苏粟可能早就死了。

饭后,汤大勺将苏粟叫进屋。

“小粟,这些你拿着。”

汤大勺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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