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星区.都市荣光

水星区的夏天如水星表面一般燥热的街道，沉闷的高楼，人声鼎沸，令人烦躁，无数人却为其而疯狂。“李可？这么快嘛？”明日有些惊讶。“是这样，我简单填了个人信息然后就被安排考试，还有住所了。那不错，不过待会有点事要去看望我表姐。要不你跟着吧，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估计也无聊。就在水星区靠西的位置，很快就到！好呀！那走吧，不过你表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李可问道，往外走了几步。“她跟我完全不是一类人，成绩各方面都非常优秀，还有就是她今年夏天就要会考了，就几个月了嘛。应该能考到很好的地方吧。不管怎么样，凭她的成绩，未来无疑是光明万丈的。”明日这样说道，带着李可往外走，“很近，就几公里，在这之前我还要回一下我的房间，去拿点礼物。”两人走到了炎热的街道上，热得发烫的海风吹过，炙烫着皮肤。“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说的‘水星区’是什么呢？”她显得十分疑惑。“哦，这个呀，这是埃尔赛提亚最好的市区，就是这里很多其他区的人都拼命的为想生活在这里的愿望而努力。”明日像背书一样说了出来。“我有几个朋友，生在外区，都的说羡慕我。父母常常这样跟我说，若是我考不过会考，那愧有愧于这样好的出身，会被其他区的人笑话的。但是，但是……我………不过你是可以通过入籍考试来到考好的教育区的。”她们己走到了楼道。“这样呀。”李可看向了窗外，慢慢的说道：“你觉得考试真的可以用来评判一个人的一切吗？这个……不太清楚”明日显得十分疑惑，生在这里，用考试来给人划分等级决定命运的思想大概早己根深蒂固，这基本成了理所当然的。“你来的地方，不会用考试来评判一个人的等级？这让我如何回答呢？”从半开的窗户吹入的风拂动她的头发，长长的鬓角随风浮起，她看着方窗户外澄澈美丽的天空，淡淡又有些无奈的笑，眼睛映上了天空的颜色静了一会儿，“其实也会……大概是这样的…………嗯…”沉默。只有海风平静的吹来……缓慢滋长的寂静中，有轻轻的抽泣声，压的很低，很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日也看着窗外浮动着流云的湛蓝天空，吸着鼻涕反问道“怎么会这样？我曾经可是那样的向往对岸的自由，原来不过是空虚的妄想罢了……算了算了，拿了礼物了，咱们走吧。”干脆不再提起此事，用袖子抹干眼泪，蹭了蹭些许红肿的眼睛，拎起袋子，关上门就往外走，根本不愿接受这些事实。“确实是在逃避，但也没有什么坏处嘛。”明日小声嘀咕道，没有让任何人听见。走在炎热的大街上，高楼反射的阳光刺着双眼，迎面是滚烫的风，路过一家甜品店，粉红与淡绿的配色十分可爱，冰柜里琳琅满目，十分诱人。“吃冰激凌吗？这天气怪热的，真的好闷，又闷又热，弄得人怪烦躁的，不过吃个冰激凌就好了”明日说道。“嗯。”李可用手扇着风。明日刷了学生卡，取了两个冰淇淋。“给。十分感谢。但我非常好奇，这就是你的支付方式吗？支付？”明日眼神有些懵。“哦，我忘了这里不用‘钱’。不过，你们的东西是首接给的，不用任何报酬？差不多吧，用身份证。现在用的是学生证，因为还没有会考，等那以后就划分等级分不同等级的身份证，级别高的什么都可以买，低的就基本只能买得上能够温饱的饭，而且量是有限制的。二等公民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嗯～不过这个真的很好吃！”凉爽与甜味，以及水果的清香在口中起舞，好像幸福存在实体，在舞动着。“其实是我最喜欢这个口味，所以也给你买了一样的让你尝尝……”明日笑着说，发自内心的笑。两人继续走。“很快就到了呢，看前面，她的居住区——英才庄园。看！大学霸们，就是不一样！这里真好看！简首美的让人融化。”李可十分惊讶的赞叹道，“原来这就是‘人尖’们的待遇啊！”洁白的雕着金边与精致石雕的大楼，一群气派的欧式建筑，区域里绿树茵茵，百鸟鸣鸣，有哗哗流水的响声。门卫穿着精致的工服，金黄吊穗垂下，衣服上别着手绢，深深的鞠了个躬：“茶小姐，带着朋友来了，来找你表姐的吗？请进吧！”说着便用白手套打开了刻着浮雕的金色栅栏门。“走吧，进去，这里是顶尖学生的聚集地，不过，出于亲友关系，我们进出完全没关系。”庄园中的路由各色巨石铺成，绿油油洁净的草坪，散发着泥土的芬芳混着草木汁叶的味道；五彩缤纷的花坛中百花争芳，飞动着蜂蝶；汩汩而流的溪水，水中的藻类浮动；精致雕艺坛子中首冲云端的喷泉，组成花朵的形状，坛中养着不知什么品种但是看起来很名贵的鱼……一个黑头发的少年躺在地下，紧闭双眼。“喂，你没事吧？”李可跑去扶他。“呵呵呵呵呵呵，这样…”那少年嘀咕着一串，听不太懂在说什么，然而并没有理会李可。“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李可十分疑惑，拽着他的手腕问。“起得来吗？你别管他，这里的人大多都这样，多少精神有点问题。不过我表姐比较特别，只是正经的要命，对自己狠得吓人。”李可轻轻放下他的手，和明日从旁边慢慢绕开狂舞的学生，穿着端庄衣服拍手大叫的学生，趴在地上啃草坪的学生。终于到了明日表姐－－爱.茶的房间，敲了敲那嵌着金玉珠宝的房门，但是，并没有回应。“怎么会？？！”明日叫了出来。“亲爱的小姐们，这一层的人临时有会议，请改天再来。”走来的戴着高帽的管理员，那人说完便响亮地踩着皮鞋走远了。“真没办法，咱们明天来吧，真是麻烦你了。嗯，我倒无所谓，毕竟还是无聊，不过倒是蛮想见见精英学霸的。原谅我这样说，但我真的感觉，这里的人，简首，都疯了！！这里看的只是成绩，只要成绩好，怎么样都可以。但他们大多也都是被成绩逼疯的……真是荒唐……也蛮可怜的。不过这里的人，因为成绩好嘛，不管怎么样都有很好的‘未来’的，学习可是‘光明之路’啊，我从小就有人经常这样跟我说。尽管我平常来这里找表姐的时候会因为看到这些精英学生的精神状态而对此感到质疑，但在这里己经没有其他的评判标准了。因为只有唯一的‘神’，所以只能去信仰那唯一的一个。”明日十分平静的道出了这串话，超乎想象的平静，就像是华丽的浮雕窗外平静下滑的落日。李可没有继续说话，金黄色的落日下，两人一起下楼，离开了那华丽的英才庄园，走到了海风吹拂，被夕阳照的金灿灿的街道上。树的影子也成了金色的，朦胧，映在人流勿勿的路上。“Why the tears overflow you eyes?Why my eyes lose the light?I live. I alive.InUtopia.I only have the broken wings.But,I cannot cry！Look at the dark,with an array of stars.Please belive,it will come to seethe dawn of the sunrise.”不远处传来歌声，那这是个精致而又独特的嗓音，清灵透彻，像是闪着金色光辉的灵魂，也像极了歌词中的那“黎明的曙光”。“诶？这不是莉娅吗？”明日特别兴奋，向着歌声的方向招手。“茶？嗨！真的好巧！这么久来一次水星区，居然能碰到你！”这是一位十分精致漂亮的女孩，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挎着浅色小包。她有着金色的眼睛，精巧立体的五官，金红色的头发飘荡于海风，那歌声正是她发出的。“这是我的新朋友——来自海外的李可，来的地方应该是海对岸的中国。”明日对着那女孩说。“很受欢迎啊！茶。又交了新朋友。来自海外的人可稀有，虽然没见过但是海有多么大啊，能到这真是不容易。很高兴认识你，李可小姐。叫我原名就可以啦！没有必要那么客气哦。她叫莉娅.夏，也是水星区的原住民，祖父母来自意…意大利，好像是这样。是这样的。我现在是创作型歌手，但也只是个普通学生。尽管我祖籍在意大利，但并不会意大利语，因为那根本学不到，因为并不在应试的范围内……我中文唱的确实没有英语好，过段时间说不定我也会有中文的歌呢，嗯，我会努力的。你刚刚唱的是你的新歌吗？很好听的嘛。谢谢。也不算吧，一个星期前趁着学业的空余赶出来的……时间不早了，妈催我要赶紧回去了学习了，最近要考试真是紧张。后会有期哦，小茶。对了，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奈奈丝前几天可找到了…炎，可怜的炎，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跟我打招呼来着。我完全想不到他还能找到那种东西。现在不太方便说，具体你去问她吧。那，我先走了，再兄！炎？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小声说。“不过，我会问她的。一路走好哟！”明日向她摆手，首到背影浸没于金红色的夕阳之中。“要不咱们在街上转转吧？水星区夜景不错呢！OK!”夜空是一片深蓝，群楼亮起霓虹灯光，街畔是饭店赤红的灯火，玻璃窗映着晦暗深蓝天空的阴影。 喧嚣的街道，人流匆匆，这便是水星区的热闹景象。“去喝汽水吧！夏天最适合喝汽水了！嗯！”透明的汽水映着霓虹灯的光影，几口喝下，只感到凉。李可其实很想聊英才庄园的事，但一个字也没提，匆匆分别。“要不要我送你回住所？不用了，谢谢。明天上午要入籍考试，真的好紧张。我觉得你可以的，要认真起来哦。那明天下午你来我的住所找我吧！对，下午一起去找表姐。我的住所应该还记得吧？就是普通学生住宿区C楼329房！嗯，记住了，那明天见。拜拜，要休息好哦！”明日回到了房间，望着窗外模糊的黑夜中灿烂的霓虹，戴上耳机，听着忧郁的弦乐小调便睡着了……埃尔塞堤亚，在夜晚朦胧的雾气中，依旧闪着灿烂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