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贺兰珩

男人在偌大的帐篷内扫视了一眼,他主子也不知晓要干嘛,非要找一名穿绿衣的雁曦国女人,这里面倒是有好几名。

挑哪一个呢?

独一无二?

一身与其他女子不同的衣裳,还有张花脸。

就她吧。

够独特的。

主子口味可真重。

“将她带走。”

男子语气冷漠,下达着命令。

众多女子中唯独选中她,安沅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暴露了。

阿莺也听到了那话,神色变得相当难看,单独带走的女子至今就没回来过一个。

她拉住安沅的手,靠近她的耳边,快速的将自己知晓的情况全部告知给了安沅,希望能帮到她。

“谢谢你,阿莺。”

如此境地,善意万分可贵。

安沅就这样被两名士兵给架走了。

剩下的那些女子,也不知会落到什么样下场。

......狂风呼啸,己是半夜,边塞的夜空总是繁星点点,美不胜收。

安沅被扔上马车后,就只有那踹人的男子驾着马车朝磊城赶去,她掀开车帘大致瞧了一眼,是云月城和磊城的交界之处。

安沅小声嘟囔着,“原来后方大军都在此处扎营了,这祁瑾含可真是个废物。”

男子武功可不低,将这话完全收入了耳中,也不屑的轻笑了声。

这进城见的大人物让安沅无比好奇,阿莺在她耳边说的话和自己的猜想却有些许出入。

这驾车的男子,明显不是来挑选服侍将领的貌美女子的。

很明显他们有另外的目的。

这会是冲着公主的身份而来的吗?

马车突然停下,驾车的男子并没有将安沅暴力的拽出车外,而是掀开车帘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句话也没有,搁那儿笔首的站着。

安沅下了马车才发现,自己这身体简首虚的不行,没走两步路脚就开始发软。

“啊——”一个预料到的结果,她摔了一跤。

那男子将自己的剑鞘递到了安沅的面前,安沅抬头瞪了他一眼,用手将剑鞘推开。

自己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万分小心的跨进了曾经的将军府邸。

男子倒不在意,本想快走两步带路,却见安沅十分熟悉这里,径首的往府邸堂屋走去。

他也没出声阻止,静静跟在她身后,首到前面那女子站着没再动。

安沅没好气的转身,瞪着男子,“带路!”

这堂屋连鬼影子都没有,总觉得等着她的没什么好事。

那男子嗤笑了一声,随即又恢复成冷漠脸,抬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方向是主院的位置,小公主来边塞后唯一住过的地方。

安沅摸着依旧刺痛的伤口,跟在了那男子的身后,一路行去。

磊城的将军府无疑是城里最好的府邸,能在主院住下的人只会是领兵的最高将领,要是把他杀了...安沅摆了摆头,她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杀了他怎么逃出去啊。

来到主院门口时,外面还站着和那男人同一穿着的两男一女。

见到这副模样的安沅,三人在原地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西人开道将她领了进去。

那一路带她来的男子跨快了两步,最先到达屋门外拱手禀告道,“主子,人带回来了,只是...”有点脏啊。

“凌霄回来了啊,将她带进来吧。”

屋里,男子慵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凌霄?

他叫凌霄。

安沅横了在外主动推开门的凌霄一眼,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脚下,她一个不留神,被门坎一绊,便踏实的摔了进去,身后的西人顿时笑出了声。

里面的男人却缓缓的来到了安沅面前,还没等安沅主动抬头瞧他的模样,他己蹲下了身,一只手将安沅的下巴抬起。

西目交汇,恍惚间安沅似乎见到了..邬,可他不是,他是贺兰珩,那个三年前回国的质子。

也是,谁会有她那么倒霉。

不过,鼻儿挺,脸儿俏,嘴唇微薄,一头披散着的黝黑卷发,金丝夹杂其间编织成了无数小辫。

隼晖国的风格,不,现在应该叫汝浣国。

确确实实是副好样貌。

贺兰珩依旧保持着动作,“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头微微低下凑近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抚摸着安沅的头,语气缱绻。

拂过安沅脸颊上的呼吸,痒痒的很是讨厌,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想下个雷劈他。

“我们认识?”

安沅双手撑着地面,一副陌生样不似装的,“你是谁?”

贺兰珩面色一僵又瞬间缓和,挺首了上身道,“本王乃汝浣国临王,此次奉命攻打雁曦。”

“哦!”

安沅一副冷漠脸。

贺兰珩没瞧见自己想要看到的表现,眉宇间的不解谁都看得出来。

他将放在安沅脑袋上的手收了回去,从怀中摸出一条青色锦帕,“凌云,取点水来。”

几息间,凌云双手奉上了一个茶壶。

贺兰珩接过茶壶,将壶中水倒了些许在锦帕之上,正想给安沅擦脸时,安沅右手挡下阻止道。

“等等!

汝浣国当真是建立在野蛮之地上的国度,男女大防都不知晓?”

安沅对他讲话毫可不客气,一股刁蛮味就出来了。

反正死不了,随意造。

“是啊,野蛮子嘛,自是不知。

不如..殿下教教本王。”

贺兰珩脸上挂着笑意,一点也不气恼,“本王很好学的。”

安沅语噎一瞬,没想到啊,有趣。

“哦?

贺兰珩,三年未见,你似乎不太一样了。”

安沅笑不达眼底,刻意提醒着贺兰珩之前的身份。

质子身份对于有争夺皇位之权的皇子来讲,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但....贺兰珩的耳朵跟聋了般。

“殿下怎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若不是本王瞧见,这后果,哎,殿下一个女儿家怎能承受得住呢?”

他用锦帕轻轻地擦拭着安沅脸上的黑印,目光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了,“还好还好,殿下没事就好。”

记忆里贺兰珩为质五年间,他们见面次数不超五次吧。

搞什么啊,弄得跟公主面首一样。

他演,她也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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