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救命啊。”
没有人理会，那些从徐冰身旁经过的学生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徐冰的存在。
“只是。
让你知道。
这里。
除了我。
没人。
能听到你。
懂？”
叶晨曦盯着徐冰。
“我不相信。”
徐冰如同发狂般疾速奔跑，迅速返回了教室。
恰在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开始遵守纪律，认真上课。
“不好了，外面有妖怪。
他要杀了我。”
“老师，快救救我。”
徐冰冲向讲台，摇晃着老师的手臂，但老师并未予以理睬。
“小芸，我真的没骗你。”
.他再次走向张丹芸，大声地与他交谈，但张丹芸目光黯淡，未予理睬。
“娜姐，真的有妖怪。”
他走到班长跟前：“没人理我，你们都不理我。”
他似乎感觉自己被当作透明人。
“我说过。
没人理你。”
叶晨曦步入教室。
“你……你是……妖怪吗？”
徐冰终于问了出来。
“你可以这么理解，不重要。”
“我……我死了么？”
一阵凉意涌上徐冰的心头。
“没。
但很快。”
叶晨曦以轻松的口吻叙述着，仿佛这件事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徐冰瞳孔放大：“你……你会杀我？”
“不确定。
如果。
我要杀你。
你会。
向我下跪吗？”
叶曦晨凝视着窗外，校园内仍有几位孤独的学生匆匆向教室奔去。
“能不杀我吗？”
徐冰可怜巴巴的望着叶晨曦。
“可以。
听话。
照做。”
徐冰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想死。
他心中还有无数未完成的事情，以及许多渴望去实现的愿望。
他尚未尽到孝敬父母的责任，也未曾照顾好弟弟妹妹，更没有迎娶张丹芸为妻。
“陈南死了。”
“昨天。”
“你看到的。
只是。
昨天的。
残影。”
“你是。
这个妄城里。
唯一的。
幸存者。”
“你必须。
找到它。
时间不多。”
叶晨曦缓缓地讲述，仿佛在叙述一段遥远的往事。
“找谁？”
徐冰问。
“用你的话。
应该叫它‘妖怪’。
用我们的话……算了。
跟你说了。
也没用。
现在就去找？”
叶晨曦一边说一边手里捏出一根女式香烟。
火焰在教室内燃起，香烟的烟雾随着女人的呼吸在空间中弥漫。
或许叶晨曦是第一个敢于在教室中点燃香烟的人。
“你说这里是妄城？
除了我他们都死了吗？”
“没。
只有。
你们五个。
除了陈南。
还有葛占，常虎，翟五兵。
葛占‘第一天’死，常虎、翟五兵‘第二天’死。”
“你是来救我的？”
徐冰很希望她回答是。
“很烦。
回答完。
你的问题。
时间早过了。
我得陪葬。
我只允许你。
再问一个问题。
问完这个问题。
就得帮我找那个——‘妖怪’。”
尽管叶晨曦对徐冰的提问感到有些不耐烦，但显然，他似乎是找到“妖怪”的关键所在。
“‘妖怪’叫什么？”
徐冰渴求的望着叶晨曦。
叶晨曦吃了一惊，他不知道徐冰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你只能。
提一个问题，就想知道这？”
“我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没的。”
“哈哈！
有意思。
要不。
给你拿个小火炉？”
叶晨曦似乎是被徐冰的话逗笑了，随即她又恢复了原来的语气：“它是五灵。
之一。
叫地恶。”
徐冰不再往下问，而是急于把这个地恶找出来：“哦。
需要我做什么？”
叶晨曦一脸严肃：“你跟。
死去的西人。
有什么交集？”
“交集？”
徐冰认真的回忆，“我只见过陈南。
其他三个人我只是听小芸说过。”
“再好好想想。”
叶晨曦依旧严肃。
“我跟他们都没有什么联系。
陈南欺负过我，其他三个人在初中的时候好像也欺负过我。
这算交集吗？”
徐冰试探的询问。
“不算。
你们。
同时坠入。
妄城。
说明。
你们有着某种联系。
每个被拖入妄城的人。
都很特殊。
地恶。
是现实中的。
伪装者。
他认识你们。”
叶晨曦说。
徐冰吃了一惊：“你是说地恶可以伪装成人类。
就像电影里的妖怪一样幻化成人的模样来害人吗？
还是说他们可以寄宿在人身上，操控人的思维？”
“你猜对了。
一小半。
有些。
是这样。
不同的灵不同。
现在。
我没时间。
跟你解释。
总之我告诉你。
地恶很可能。
是你们都认识的。
人。”
叶晨曦虽然心急如焚，但她己经仔细检查过学校里的可疑人，没有发现地恶。
“等等。”
叶晨曦突然想到了什么：“都说。
你三年前。
苏醒以后。
就把原来的事情忘了，真的？”
徐冰轻轻点头。
“你刚才说。
谁告诉你。
其他三人的？”
叶晨曦好像发现了什么，“张丹芸？”
“嗯。”
“难道是她？”
叶晨曦缓步走近张丹芸，目光投向这位外表平凡的女孩。
“地恶？”
叶晨曦冲张丹芸冷笑：“你打算这样一首装下去？”
张丹芸没有理会她。
叶晨曦的左手在空中轻轻一挥。
唰——叶晨曦轻轻抬起的小手，化作了一把银白色的短刃，宛如一把锋利的小刀。
刀身与普通的刀子有所不同，刀刃呈现出独特的椎形结构。
“叶……”徐冰试图叫住叶晨曦。
这位美丽的女战士迅速向张丹芸挥出一刀，刀锋发出唰的一声，锐利的刀刃穿透了张丹芸的身体。
张丹芸既未显露出痛苦，也未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叶晨曦的挥刀动作与她毫无关联。
“不是她？”
叶晨曦有些失望，“到底是谁呢？”
“这几天。
你见过谁？
谁古怪？”
叶晨曦目光转向徐冰，质问。
“很多人。
但好像这几天我都是在同一天里。”
徐冰战战兢兢的说。
“废话！
妄城。
都是同一天。
每天。
失一魂，7天。
必死。
铁律。
不能更改。”
叶晨曦说。
“今天是第几天？”
徐冰回忆起来，似乎自己己经重复这样的日子许多天了，至少西五天了。
“7。”
“我……我们马上要死了？”
徐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哼！”
“我们……我们晚上12点之前找不到地恶就得死吗？”
尽管徐冰刚刚从叶晨曦的话语中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但当他得知自己今天即将面临死亡时，仍然感到十足的恐惧。
“不。
多几个小时。
但。
没意义。
黎明到。
就得死。”
“黎明？”
“晨鸡报晓，黎明将现，死亡必至。”
“你是说明天一早我们就……我的话。
认真听。
想。
地恶是谁。
一定是。
你接触过的。
并且。
离你很近。”
“可能。
你父母，也可能。
你朋友兄弟。
妄城。
地恶很‘怪’。
找出来。
杀死他。
我才能离开。”
——我……我怎么会碰到这倒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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