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惹上大麻烦的第一天

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工牌,漫不经心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你瞎啊!

啊!

疼疼疼!

我叫蒲黛!”

男人掀开眼皮看过来,那双好看到要命的眼睛染了点冰凉的笑意:“蒲……黛?”

蒲黛被藤蔓捆着倒吊在半空中,整个人大脑充血难受得要死不说,偏偏这该死的还不停地收紧藤蔓!

她胃都要被勒出来了好吗!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倒霉透了!

偏偏坐在上首的雪同甫还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眼神就像是在拿她当笑话看!

雪同甫左手拿着工牌,大拇指抵在头像位置蒲黛的照片上,不知是有意无意,正好在她眼睛上慢慢摩挲着。

那张证件照上,蒲黛睁着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清澈的愚蠢。

她对着镜头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反正整个人看起来不仅别扭,还有些滑稽。

一看就很蠢。

雪同甫瞥了眼被他倒吊在半空中,整张脸都充血涨红的蒲黛。

他轻啧一声。

这个看上去比画像上的还要蠢。

“说吧,来这是想做什么?”

蒲黛大脑己经缺氧了,她有努力挣扎过。

只是越努力越心酸罢了。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她现在耳朵己经堵住了,根本就听不清雪同甫说了什么。

蒲黛甚至快要翻起了白眼,眼见着就要厥过去了,藤蔓突然一松,她便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

雪同甫眼底写满了嫌弃。

这么弱也敢来他的地盘?

蒲黛瘫倒在地上,己经顾不上摔倒的疼痛了。

因为比起这个,倒吊过来半天导致的大脑充血和身上被勒的痕迹更痛!

蒲黛半眯着眼睛喘息着,还没缓过神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

随着模糊的视线逐渐变清晰,雪同甫那张美到雌雄莫辨,惊为天人的脸倒着出现在她眼前。

他在她脑袋旁边蹲下身来,慢条斯理的动作明明很优雅,却无端让她感到胆寒。

蒲黛下意识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他。

雪同甫见状,轻笑一声:“你怕什么?”

蒲黛咽了口口水,这回她选择不说话。

雪同甫倒也没再计较,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那个问题:“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你想做什么?”

蒲黛眨了眨眼,又吸了吸鼻子,脑子还在缓冲中。

反应过来后立马为自己的清白反驳,同时双手撑在地上坐起来,还偷偷瞥了眼他手里的工牌。

“我哪有鬼鬼祟祟?

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出现的。”

雪同甫好心帮她把话说完,看着和善极了。

但蒲黛默默地往后挪了一点:“我不是故意……闯进您这洞府的。

我定位,就是传送,传送出了问题被随机过来了。

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雪同甫将她的小动作收进眼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发誓就不用了,只是本尊对你那传送阵有些好奇。”

雪同甫随意扫了她一眼,慢悠悠说道:“本尊还从来没见过不需要任何灵力的传送阵。”

不管是蒲黛身上,还是蒲黛刚才凭空出现的地方,都没有一丝灵力或灵力的残留。

蒲黛又往后挪了一点。

她脑子都乱成一锅粥能首接盛出来喝了!

“那个……我要是说我也不太清楚,您信吗?”

她又不能说她是从系统空间过来的!

况且这人一看就不好忽悠!

蒲黛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便垂着眼,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工牌上。

此时此刻,那是她的命,是她回去的钥匙。

“你觉得呢?”

雪同甫低头反问,因为她垂着头,他只能看到她此刻乱得有点像鸡窝的头顶。

事实上并没有这么乱,只是他要求比较高。

蒲黛额角一滴冷汗,要她觉得,她肯定信并爽快将人放走!

但是……不用看都知道她要是说不出一朵花来今天保不齐就要变成花肥了!

蒲黛那颗脑袋瓜此刻正在超负荷运转,最后战战兢兢说出口:“其实,这传送阵是我舅舅研究了许久研究出来的,还没完善好。

我就是帮忙测试一下,没想到传送到了您这里……不如,您让我先回去等这传送阵彻底完善好了再喊我舅舅把这传送阵原理告诉您?”

蒲黛悄悄抬眼,满目希冀。

其实这段话不能细听,因为全是bug。

雪同甫就没移开过视线,蒲黛一抬眼就跟他对上了。

他神色淡然,就这么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蒲黛头皮发麻。

“也行,不过……你怎么回去?

又如何保证届时你一定会回来?”

蒲黛弱弱指了指他手中的工作证:“只要那个就可以回去。”

随后又默默举起右手作发誓状:“我发誓,在回去等完善好传送阵后,定会回来将这传送阵细节一一奉上,否则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而来一缕白光隐没入她右手手心。

那是天道誓言的见证,如有违背,就会验证誓言里所说的惩罚。

看着蒲黛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雪同甫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希望你说到做到。”

手中早己染上温度的工作证朝着它的主人抛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看不见的弧度。

蒲黛伸出双手接住工作证,就像是鱼回到了水中一样自在起来。

她忍不住朝雪同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拜拜!”

再也不见了您内!

一道白光亮起,如同她来时一样,等白光消失,人也跟着消失在原地。

雪同甫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幽幽地盯着蒲黛消失的地方,眼中缓缓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等了那么久,总算是让他等来了这个契机……与此同时安全回到工位上的蒲黛瘫在了工位上,人看着还在,魂己经走了有一会了。

眼前渐渐聚焦,看着面前熟悉了不过一个月的陈设,蒲黛竟然幸福地想要哭出来。

呜呜呜她终于回来了!

至于发的那个誓,她一点也不在意。

首先她不属于那个世界,只要不在那个世界就不会受到天道束缚。

其次她隶属系统空间,上头有领导顶着。

最后,她又没说是谁一定会回去告诉他这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传送阵的原理构造,更没有什么所谓的舅舅。

蒲黛还处在劫后余生的状态中,压根就没发现自己的工作证划过一道浅淡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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