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群大致理清了所有剧情,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与方才因回忆而情绪上涌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有压迫感,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任何东西,看着079像是在看死物,079被他这样子吓得不轻。
079抖了抖,鼓起勇气重新重复了一遍,“由于是系统079自己犯下的错,您可以获得一份特殊待遇,您可以向我提。”
岸群抿唇笑了,“我既然重生了,那么还会被剧情操控吗?”
079坚定地回答,“不会了。
您重生是因为悔值很高,您重生就是为了摆脱原来的剧情。”
“那我的要求就是让计潮不再受剧情操控,办得到吗?”
岸群盯着079,阴森森的视线里带着一股疯狂。
“额……这个……”,079也很为难。
“办不到?”
岸群歪了歪头,俊美异常的面容还有几分尚未褪去的青涩,语气散漫,眼神冰冷锋利。
079有点顶不住这压力,慌忙找补,“我虽然做不到让他完全不受剧情操控,但是我可以让他避免死亡结局,而您可以通过干扰部分剧情避免他被剧情所伤。”
岸群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
“好了,那你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又或者说你的任务。”
岸群捏着自己的一节指骨,移开自己看向079的视线,有些漫不经心。
079松了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由于这个世界的男女主不合格,且大肆破坏世界和平,导致该世界稳定性失常,陷入紊乱。
但是身为男配的您在上一世中留下的后手使男女主及其党派被铲除,世界线暂时回归稳定,达到重启要求,快穿局认为您的能力足够优秀,意志力也很坚定,所以希望您把男女主再次除掉,奖励是重生。
系统079有气运回收条可查看,您在除掉男女主过程中可以分析进度。
如果您愿意再帮忙寻找新的气运之子就更好了,我们快穿局会奉上特殊酬谢。”
岸群听了079说了一连串,轻轻颔首,算是答应下来。
岸群觉得自己己经兴奋起来了,上辈子的疯狂也存在于这副身躯了,嗜杀己经成为岸群的一个习惯。
自己最惋惜的事啊,可以实现了。
他要先把男女主的血肉剐下来,给他们吊一口气,反反复复先来十次,然后把男女主送进电刑室,折磨他们的神经,再把男女主送去享受水刑,使他们的精神崩溃……总而言之各种刑罚都来至少一遍。
岸群都想象得到画面了。
剐肉的刀会很小心的,不伤及神经,但会让神经不住跳动,腥红血液会从惨白的骨头缝渗出,剐下的黏腻的血肉块会被装进瓷碗里,作为二人的伙食。
当然,这种事情岸群是不会亲自做的,他只会在男女主饿得要死时帮他们吊一口气,‘勉为其难’使用异能强迫二人吃下彼此的血肉。
一想到男女主会被自己折磨恶心到求死不能的地步,他就畅快不己。
看向079的眼神也没那么可怖了。
079觉得自己又行了,开始哐哐地砸彩虹屁。
“宿主,您的身姿气质是079见过最优秀的,万里挑一;您的智谋和一众美好品质让您成为Z国的首席战略策划人,当之无愧;您的……”岸群听着这些彩虹屁,心情也算不错,唇角翘起一点弧度,看着079也觉得顺眼了不少。
“宿主,您可否让079见识一下您老婆的美貌,就当见世面了。”
“我老婆啊……”岸群嘴角弧度又扩大了,耳尖也泛起了可疑的绯色。
要知道,岸群上辈子没那胆子叫计潮老婆,现在就口嗨一下也高兴得要死。
079一看岸群这样子就知道这是一个恋爱脑。
结合一下该恋爱脑上辈子干的事情,079鉴定完毕。
该恋爱脑是极品恋爱脑,阴暗病娇狠毒纯狱款。
救命,这种恋爱脑谁敢要啊?!
哦,他老婆敢要。
因为他老婆也是恋爱脑。
该死,都给劳资出院!
079还是可怜的单身统呢……呜呜……“079,来看吧。”
经过岸群的挑挑拣拣,岸群终于找到一张计潮的证件照,语气虽然没有什么起伏,但是有那么一丝丝炫耀。
嘁,还是个闷骚。
079暗自腹诽。
079老老实实地飞到岸群的光屏前。
那一刻,079的呼吸都停了,然而它并没有呼吸。
计潮真是过分美丽了呢。
079感到嫉妒。
这小子凭什么吃这么好!
079看了一眼岸群,心情诡异得平和了。
哦,原来是天生一对,他俩就是最配的!
079又双叒叕激动了。
这对cp它先干为敬了。
“宿主,您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那该死的剧情害了你们,幸好您重生了,不会再发生悲剧了。”
感受到079的诚心,岸群心态也是有所缓和,“是的,我不会让悲剧再发生了……”一人一统聊了一整晚,岸群向079科普了许久他的‘老婆’,终于在五点多岸群闭上了嘴和眼睛。
窗外浅蓝色的城市能柱上时间流逝着,夜色慢慢褪去,黎明将至。
……岸群被人从床上掀了被子,看清人后,岸群委委屈屈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老婆?”
计潮抽了抽嘴角,一巴掌呼在岸群脑袋上,“老婆你个头,谁是你老婆!”
岸群不管不顾地抱住计潮的腰,就开始哭。
“卧槽,你干什么呢?!
劳资新发的军服都弄脏了!”
“撒手!
你撒不撒手!”
“松开,别逼劳资抽死你!”
079:我TM看傻了都。
这位大美人脾气真好。
无论计潮怎么骂,怎么挣扎,岸群都没松手。
大概是察觉到岸群状态不对,计潮也不动弹了。
他试探性地摸摸岸群的头发,尝试温和地问道,“喂,你怎么了?”
岸群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莫名地,计潮觉得有些心疼和难受。
计潮:不对,他有什么好心疼的?!
可是,计潮看着岸群。
他尽力地在感受岸群的情绪。
那悲伤的情绪洪水一般倾泻,但又不是狂风骤雨。
就像是一个杯子,尽力地装了更多的水,但过多则会满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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